甚至她为了自已甘愿陪同一起出宫,只可惜是她太蠢了,被一个那样的人渣给迷了心窍。
月铃见她背过身不理会自已,用力咬了下唇,她绝不能看着主子这般自甘堕落。
于是就在第二日清晨,月铃便在长乐殿前长跪了起来,“奴婢月铃求沈侧妃救救我家主子。”
沈梨初扶着香菱的手慢慢走至她的身旁,“阮承徽现在情况如何?”
“很不好,我家主子昨夜回来后先是痛哭一场,后又是有了轻生的念头,就连她腹中的孩子也不想留下,求沈侧妃帮帮我家主子吧。”
“还真是啊……”
沈梨初微微挑眉,这个阮雪晗果然和她心中预料的相差无几啊。
现在刀已经磨好,就差动手了。
“既如此,你就把这包药交给阮承徽吧。”
话音刚落,香琴便将手中的药包递给月铃。
“这是……”
月铃有些胆怯不敢接下。
然而沈梨初却是转过身又回去了长乐殿,“你且带回去吧,阮承徽她自然明白。”
月铃不疑有他,立刻捧着药包回芳涵苑。
阮雪晗此刻正着寝衣有气无力地靠坐在床沿,紧盯着手中被染脏的香囊。
月铃上前轻唤了一声:“主子,您现在感觉如何了?”
随后又将药包递了过去,“这是沈侧妃让奴婢带来的。”
闻言阮雪晗才有了动作,将那药包接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她便明白了。
早在之前她向沈梨初诉说往事的时候,沈梨初便问过她,可有后悔这么早把自已的清白给送了出去?
当时的她并不知会是现在的局面,所以并不后悔。
但沈梨初还是良善的为她准备了另一条后路,而这包药便是那条后路。
“确实是我太蠢了,才会被耍的团团转。”
阮雪晗在说完这句话后,翻身下床,将手中的香囊放在桌案的烛火上点燃。
“月铃,为我更衣吧,今日想吃些酸甜口的菜。”
月铃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应道:“是是,奴婢这就让她们准备。”
接下来的这几天,阮雪晗一如从前那般待在芳涵苑中,哪怕方知音时不时过来找她,她也能做到毫无波澜地应付过去。
可就在六月初一的那日清晨,一声细长的尖叫声划破了东宫平和的假象。
待谢怀景扶着沈梨初赶到芳涵苑的时候,梁皇后和方知音她们已早早赶到。
梁皇后不太敢相信传闻,所以想要从太医口中得知:“孙太医,阮承徽到底如何?”
“阮承徽服下了药性极强的堕胎药,腹中的胎儿已然保不住。”
“什么?阮承徽竟真的怀了身孕?为何没有人及时上报?”
梁皇后大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你们这些奴婢是干什么吃的?刘嬷嬷给本宫好好教训她们!”
“皇后娘娘饶命啊……”
月铃拼命朝后缩着身子,按照之前主子要求的那般一股脑儿地将话给说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方良媛!
是方良媛逼迫我家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