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神色微怔,指尖穿进他发间轻轻按揉着,“可是因为那些前朝大臣?”
“不,是因为那些臣妇和贵女。”
“因为她们让你不高兴。”
谢怀景突然抬头,眼底燃着暗火,“朕见不得你皱眉。”
“朕原以为你做了皇后之后,可以如从前那般肆意,但这才不过两日,便有了一堆的烦心事。”
说着,他抬手抚上沈梨初的眉宇间,“你的眼睛都在告诉我你累了,或许是我做的不够好。”
沈梨初愣了愣,最后轻笑出声:“陛下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臣妾没有想到那些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的。”
下一刻她忽然捧住谢怀景的脸:“而且,我没有很累,只是有些讨厌而已。”
不待他回答,沈梨初仰头瞬间咬住他喉结,“讨厌陛下被旁的女人惦记。”
谢怀景呼吸一窒,正要扣着她的后颈吻上去时,殿外突然传来威远侯的痛哭:“臣管教无方,求陛下开恩啊!”
紧接着承恩公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求陛下开恩啊!”
谢怀景烦躁地皱眉,想要继续吻她却被沈梨初给按住了手腕,“陛下若是不管的话,今夜我们可睡不了安生觉了。”
于是,谢怀景只好放下怀中的温香软玉,起身去了殿外。
他们抬头,只见皇帝立在九阶之上,身旁是执灯的安福。
谢怀景双手抱胸,略显急躁地开口:“两位爱卿,还有何话说?”
承恩公颤声道:“臣……臣糊涂,不该妄议后宫之事……”
威远侯更是抖如筛糠:“臣知罪!
臣再也不敢了!”
“念及初犯,便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三月。”
谢怀景抬眼,烛火在那双凤眸里跳动,“如若再犯。。。”
唇角勾起森冷笑意,“边关的军营正好缺洗马奴。”
“还不快滚!”
等二人彻底从他眼前消失后,谢怀景才重新回到了寝殿。
彼时沈梨初正倚在美人榻上看话本子,发间金步摇随着抬头的动作轻晃,“陛下发落完了?”
“嗯。”
谢怀景随手扯开玉带,玄色外袍滑落在地,“真是碍事的人。。。”
话音未落他便将人打横抱起,惊得沈梨初手中的书册啪嗒落地。
流苏帷帐被撞得摇晃,垂落的流苏扫过她裸露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