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随后她便抬手,将画给丢进香炉中。
火焰腾起的瞬间,画中美人化作灰烬。
沈梨初望着袅袅青烟,嗓音轻缓却森寒十足——
“本宫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往陛下榻上塞人。”
片刻后,沈梨初又恢复到往日的语气,“香菱,重新为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陛下。”
而就在沈梨初想要去寻谢怀景时,谢怀景亦是如此。
谢怀景结束早朝后,心里憋了一团火,为此他迫切的需要见到沈梨初来舒缓自已的情绪。
就在他沿着太液池往前走时,前方假山后却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娇笑声。
“快,陛下往这边来了!”
谢怀景脚步未停,眼底却已覆上一层寒霜。
“哎呀——”
一声轻呼,一方绣着鸳鸯戏水的丝帕“恰好”
飘落在谢怀景靴前。
他垂眸,那手帕还熏了浓烈的暖情香,甜腻得令他想要作呕。
抬头时,一位穿着淡粉色纱裙的少女正慌慌张张地福身,“臣女参见陛下,这帕子……”
她咬着唇,眼波盈盈,“是臣女不小心……”
谢怀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表演,目光如冰刃般一寸寸刮过她刻意裸露的雪白后颈和手腕。
“孟知远。”
他突然开口。
“属下在。”
作为禁军统领的他立刻上前。
“宫规第三百二十一条,私闯御苑者,当如何?”
孟知远声音清亮:“杖二十,逐出宫门。”
闻言,少女脸色瞬间惨白,即刻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谢怀景。
然而谢怀景只是嫌恶的转身,却意外地瞧见了树荫下沈梨初似笑非笑的脸。
“陛下真是好艳福。”
沈梨初缓步走来,不怀好意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却被谢怀景反手握住,随即轻轻落下一吻,眼底尽是宠溺:“不及皇后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