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兴珠浑身开始发抖。
“我这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谢怀英劈手打翻博古架,青瓷瓶当即摔落。
“难道要等到谢怀景登基,然后将我们给暗中处死吗?"
他突然捏住她后颈,压低嗓音:“别忘了,谢怀景最是憎恶我们,我们又怎会有活命的机会?”
五更梆声穿透雨幕,谢怀英割破手腕将血滴进茶盏:“今日你我同饮,待事成之后你便是最尊贵的长公主。”
谢兴珠望着盏中血丝,她仰头饮尽残茶,碎瓷划破嘴唇:“我一定要他沈淮鹤跪着求我。”
***
因着孟知远的缘故,他和谢婉清的婚期一再提前,转眼就到了大婚之日的前一天。
沈梨初正在长乐殿内清点自已为谢婉清准备的贺礼,就在她忙活之际,谢怀景不知道何时来的,还忽然将她给抱了个满怀。
“这几日,你都忙得不理我了?”
他哀怨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
沈梨初已经习惯了他这样,“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婉清和孟小将军的婚礼准备礼物啊?”
然而他却闻声一笑,“有点好奇,婉清在见到她夫婿时会是何种心情?”
“殿下,你怎么这么一副看热闹的姿态啊?”
“本来就是看热闹,谁让那个家伙总带你去看什么小倌儿?”
谢怀景可是十分记仇的,之前那两次的经历可是让他对谢婉清很是埋怨呢!
沈梨初挑眉,不再多说什么。
次日清晨,沈梨初应皇后娘娘所求,去为谢婉清送嫁。
谢婉清的青丝缠在沈梨初手中的金篦子时,菱花镜里还映出她发白的指节。
“嫂嫂,听闻孟小将军在边关杀敌如麻。。。”
她突然抓住沈梨初正为她描眉的手,“你说他不会对我动用武力吧?”
沈梨初蘸着胭脂的动作顿了顿,毕竟她是知道孟知远就是之前被谢婉清下药的“阿远”
。
于是她垂眸将螺子黛换作柳叶细笔:“你可是公主,他怎么敢?”
“抬手。”
沈梨初展开正红嫁衣,袖口金线突然勾出先前阿远送给她的玉佩。
谢婉清将那枚玉佩捡起,突然抽泣起来:“这个居然忘了还给阿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