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连明日都等不到了?”
谢怀景双手并用地将她给裹紧,垂涎般地舔舐着她白嫩馨香的脖颈,“等不到了,孤今夜便要做登徒子了。”
他衔住她耳后的肌肤很快便浮现出一枚红痕,指尖挑开她衣裳的盘扣。
沈梨初发间用来固定青丝的一支白玉簪则被谢怀景随手给仍在一旁,逐渐滑落在青玉砖上,清脆声响惊得窗外海棠簌簌。
谢怀景忽地将人给抱起,抵在她的妆台前,铜镜映出他眼底跳动的烛火,“孤只要一想到明日要正式迎娶你,这颗心就悸动地无法入眠。”
沈梨初狐眸微微眯起,指甲刮过他滚动的喉结,“先前妾身也嫁予过殿下一次,也没见殿下这般……”
话音未落她便被谢怀景给堵住了唇,等到二人唇舌分离时,嘴角还拉出了银丝。
“莫要再提先前了好嘛?”
谢怀景几近哀求地说,他是真的不想再回忆过去了。
若是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绝不会那样对待自已所爱之人。
五更天的雀儿啁啾惊破两人的旖旎,沈梨初的腕上还缠着谢怀景的腰封。
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时,谢怀景忽然轻咬了一下她的手腕,将那条有些皱痕的腰封取了出来。
随后只见他凑到沈梨初的耳畔,吻了一下他的侧脸,语气嬉笑道:“太子妃可要记牢,昨夜是狸奴闯了进来。”
只不过沈梨初困得厉害,就没有理睬他,连他是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直到陶茯苓和胡嬷嬷的进入梨落院的动静才吵醒了她。
辰时的礼炮声惊散了帝京城的薄雾,谢怀景的蟠龙金辇碾过朱雀街九丈红绸。
谢怀景策马而来,今日所穿的赤色蟒袍浸着晨露,衣摆处金线绣的蟠龙似要破云而出。
日光拂过他玉冠下的眉眼,剑眉斜飞入鬓,眸色如淬了寒星的黑曜石,眼尾却染着大婚特有的薄红。
就在他翻身下马时,腰间却悬挂着有些磨损的护身符——那还是一年前沈梨初亲手为他缝制的,谢怀景因此便从未取下来过。
此刻阳光正好,映得沈梨初翟衣上金凤翎羽流光溢彩,正红色锦缎上以雀羽捻就的凤凰振翅欲飞,百鸟朝凤的尾羽缀满南海明珠。
在三牲六礼的唱和声中,谢怀景亲自躬身将沈梨初给抱上花轿,就在他即将离开时,忽然俯首轻咬了一下她的红唇,惊得沈梨初立马拿喜扇遮住脸。
“今夜这唇脂,孤要尝尽千遍。”
谢怀景眸色深沉的凝着她。
迎亲队伍行至太庙丹墀前,十二对持节女官忽扬袖抛洒赤金粟米。
沈梨初的翟衣扫过满地“金雨”
,裙裾暗绣的百子千孙图在日光下显形。
长乐殿内的百子帐无风自动,谢怀景眼中蕴着万般柔情地拨开沈梨初面前的喜扇,恰有星光自窗缝中洒落,衬得她本就妩媚惊艳的面庞更加迷人。
谢怀景出神地瞧着她,若不是沈梨初及时推了推他,他都险些忘了要饮合卺酒。
然而他却是只拿起了一杯,自顾自地饮下。
“殿下这是……”
沈梨初的话未说完,谢怀景便垂首将口中的合卺酒渡入了她的口中,有些琥珀酒液还顺着嘴角滑入她的翟衣领口。
“今夜,是独属于你我二人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