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炤的袖箭射断梁间悬着的药囊,止血药粉混着化尸水浇在阿尔其身上。
“这种觊觎殿下的人的畜生就得活着看自已变成阉人。”
然而墨竹的刀刃却忽然转向,在阿尔其的衣衫中又放入了一件东西,“只待明日审查之时,这东西便是赵敏静私通北厉的罪证。”
闻言,程炤毫不吝啬地为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要不还得是你厉害,一招解决两个人。”
谢怀景得到准确的消息后,这才起身去了长乐殿,意外的是,沈梨初居然没有歇下。
而是靠坐在床榻间,若有所思地翻看着手中的话本,眼神却飘在别处,看样子是在等他。
谢怀景突然将她抵在榻上,指尖摩挲她刚沐浴过后的肌肤,语气格外温柔:“不是说乏了?怎么还不睡?”
“妾身不睡,自是有事想要和殿下商讨。”
沈梨初顺势将手攀在他的肩上,“那殿下呢?夜宴不是早就结束了?怎么这么晚才来找妾身?”
“姝姝是怪孤来晚了?”
谢怀景轻笑一声,随后俯下身吻她的唇。
“孤方才是在想,要如何处理阿尔其那个畜生。”
薄唇轻咬住她耳珠,“他几次三番的对你出言不逊,孤绝不可能轻饶了他。”
“罢了,不提他了。”
然而谢怀景好似不想让她知道自已的手段一般,自然地转过来话头,“和孤说一说,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商讨?”
于是沈梨初也就顺势而道:“殿下可知道一同来往帝京的桑南公主,绮染?”
提到那个女人,谢怀景的第一反应便是蹙眉,不为别的。
只为那个女人,竟然敢当众让他的姝姝演奏琵琶。
若不是她姝姝技艺精湛,也不知道那位桑南公主后续还能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
为此,谢怀景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但因着沈梨初,他还是硬着头皮讲:“桑南皇室子嗣稀薄,如今的桑南王膝下只有绮枫和绮染两子。
相对于公主,桑南太子绮枫更得桑南王的喜爱。”
“姝姝为何要这么问?”
话音刚落,沈梨初直接抬手抚上他的眉眼,“若是妾身说,妾身与她达成了一桩合作,殿下能否全力相助妾身?”
“合作?什么合作?”
若是寻常人,谢怀景自然不在意。
可得知是沈梨初,他却是担心不已,“你可是会有什么风险承担。”
可是下一刻,沈梨初竟直接将他给推开,从一旁的锦枕下取出一份颇有年历的牛皮卷来。
“这便是桑南公主要与妾身达成合作而准备的见面礼。”
沈梨初将它塞入谢怀景手中,“殿下不妨先瞧一瞧。”
谢怀景狐疑地展开,却在看清牛皮卷上的内容后,陡然充满了诧异,“这是桑南迄今为止未曾透露过的的布防图?”
“不错。”
一瞬,谢怀景却又将那份布防图还给她,“那个桑南公主可是提出了什么无理地要求,否则……”
否则不会拿出布防图来。
然而沈梨初摇头,字字珠玑道:“绮染说,她要我们助她成为桑南的首位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