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旨已下,还是即日入宫,就算沈实甫几番不愿,也没有什么办法,反而被不明真相的陶茯苓一顿说教。
“你真是年纪越大,越奇怪。
阿梨只是入宫给公主做伴读,怎的在你眼中阿梨好似要出嫁一般,真是莫名其妙!”
说完后,甩甩袖子就带着沈梨初离开了。
回到院中,沈梨初便被母亲按坐在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为自已重新梳洗打扮的胡嬷嬷,开始发呆起来了。
“小姐,该梳头了。”
胡嬷嬷轻声提醒,随后将她的头给抬起,替她挽起两个小髻,簪上珍珠流苏钗。
沈梨初低头看着腕上的羊脂玉铃铛镯,越想越不对。
现在这个剧情怎么越来越奇怪了,谢怀景的态度就算了。
怎么还下旨让她这个女配入宫做伴读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还有那个八公主谢婉清,小说中对她的记录不多,只是说她是个备受宠爱的嫡出公主,关于什么伴读的剧情,压根儿都没有提及到。
沈梨初轻轻一晃腕间,叮咚作响。
她抿了抿唇,小声问:“胡嬷嬷,这公主伴读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胡嬷嬷还未答话,房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只见沈实甫沉着脸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锦盒。
“阿梨。”
他蹲下身,将锦盒递给沈梨初,“这是爹爹给你准备的。”
沈梨初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把精致的小银锁,锁面上刻着“平安”
二字。
“爹爹怎么突然要送我这个了?”
“戴着它。”
沈实甫没有回答她,只是声音微哑的嘱咐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摘下来。”
沈梨初乖乖点头,让父亲替她戴上。
银锁垂在身前,冰凉凉的,却莫名让人安心。
梳妆换衣后,沈梨初便登上了派来接她的马车,望向家门的最后一眼,是沈实甫涕泗横流的模样。
陶茯苓嫌弃地都不想他,只是安慰似的向沈梨初挥手。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沈梨初本想张望来着,但忽然,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掀起。
“师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