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决定了,决定除掉绮枫,让我那父皇丧失希望,只能将我拥护为继承人。”
“再然后……”
绮染朝沈梨初走近,眼神中是十足的坚定,“我便用计逼他下位,那么我绮染则是桑南史上的第一位女王。”
沈梨初对她的这番话很是认可,“想法很好,只是你需要我如何帮你?”
“我不仅是需要你的帮助,同时也很需要太子殿下的相助,有他在针对桑南皇室自然不是问题。”
绮染:“我也是发现太子殿下对你很是上心,这才冒险主动找上你的。”
沈梨初思忖片刻,“我帮助你不是问题,只是太子殿下那边不是太过容易……”
“你的意思,我明白。”
随后只见绮染从怀中取出一份牛皮卷来,“这是我冒险从父皇那里偷出来的,你且交给太子殿下,就说是我想要与太子殿下合作的诚意。”
沈梨初深深地凝了她一眼,最后收下了她手中的东西,“你的意思,我会替你传达,但成败与否皆看陛下。”
在告知了他绮染的目的后,沈梨初也就将自已最后的那番话也告诉了谢怀景。
“殿下觉得,这场合作有胜算吗?”
谢怀景食指轻敲几下这份牛皮卷,“自然是有,不过她毕竟是桑南人,不知底细怎知她是否会变卦?”
“对于这个问题,妾身却觉得可以相信,毕竟那位公主同妾身讲了许多,不像是那种欺诈之人。”
毕竟同是现代人,沈梨初还是很相信绮染的。
对此,谢怀景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好了,这件事情孤会认真思考的。”
他轻薄的吻落在沈梨初的眉间,“早些睡吧,明日很有可能会有惊喜。”
惊喜?沈梨初眉心一突,最后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阿尔其的惨叫声穿透了宫殿的琉璃窗,太医跪在染血的狼皮褥子前连连叩首,“禀北厉太子,二皇子的伤口。。。便是大罗金仙也。。。”
话音未落,阿日其的弯刀已劈碎药箱,烈药浇在伤口上,激得阿尔其喉间迸出犹如野兽般的嘶吼声。
阿日其愤怒地踹翻屏风,弯刀直直地朝着一旁的程炤指去,“你们!
是你们这些中原人使诈!”
说罢,他便挥刀砍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舞姬,却被一旁程炤的链镖缠住手腕,“这贱人分明是。。。”
“分明…是你们北厉进贡的胡姬。”
谢怀景的蟒纹皂靴踏过满地狼藉,指尖捏着舞姬的卖身契,“白纸黑字盖着苍狼印,殿下这是要反悔?”
“你们!”
阿日其看着那份卖身契,最后什么却说不出口。
毕竟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是证明了阿尔其是自已因为这舞姬而丧失了子孙根,完全怀疑不到谢怀景他们的身上。
此刻书房内,启明帝的一掌重重的叩响青玉案,关于赵敏静勾结北厉的罪证正铺展在晨光中。
“好个吃里扒外的毒妇!”
龙案上的缠枝莲纹茶盏应声而碎,启明帝暴怒不已。
启明帝就是觉得端国公府已经覆灭,她赵敏静一个小小的女子自然是不成气候,才会准许她回宫,没想到却是引火烧身。
“景儿,赵敏静她既是你宫中的人,一切处罚都由你而定,朕绝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