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初是一个大学不同系的,我有一次放学准备去练琴的时候看见他坐在那。
以前我从来没见过他,想询问的时候他弹了一首曲子,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
徐清书说着让黎冰让了位置,她亲自将这首曲子弹了出来。
黎冰虽不懂,但也能听出来这些音符串联的情绪。
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
徐清书停下动作感慨道:“他是我听过的把这首曲子弹的最好的人,那种悲伤沉沦挣扎的感情,听到第一个音符时就觉得揪心。”
“音乐在很大程度上是能反应一个人的内心的,我当时觉得他一定是个很有故事或遭遇了一些不幸的人。”
“当时我用随身携带的口琴和了他最后一段,他本来想停下的,估计是觉得我吹奏的不错就弹完了最后一小段,结束后就要离开。”
“我当时问他是谁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可以互相切磋他也没搭理我,当时我还说他太高冷不忿了一段时间呢。”
“后来在学校的表彰栏上我看到了他的照片,惊讶他居然不是音乐系的而是物理系,而且还在读就已经取得了很高的成就,我还感慨浪费了一个音乐天才。”
“后面再遇到是他经过我开的音乐教室,我认出他主动和他搭讪的,他听完我弹奏的那首曲子添加了我的联系方式,说有需要可以联系他。”
“也不知道他怎么猜到我当时很落魄的。”
徐清书觉得大概就是音乐吧。
她从他的音乐里听出了他的情绪,他也从她的音乐里听出了她的难处。
黎冰眼神温柔。
原来齐桉一直都是助人为乐的性子。
“那后来呢?”
他们两个人似乎更有话题吧。
“后来啊我没找他,度过了难关,然后越来越好了。
有独奏音乐会的时候我给他寄了门票,只不过他没来。”
“我和他也没多少交流,所以他这次主动找上我我才觉得有趣。”
“听他的音乐他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他觉得自已是一望无际海面上的一座孤岛,这座岛上没有任何生物,他也拒绝其他生物的到来,能让他破例的,必然是他在乎的。”
“这么久了,你是我知道的第一个。”
徐清书笑着,眼里的好奇更浓了。
黎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似所有人都比她要更了解齐桉,从前她真的不知道他还有这一面,一直觉得他是天之骄子,偶尔会想他帮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和其他有钱人一样逗弄她把她当金丝雀罢了。
想起的时候来逗一逗,没想起来就丢在一边不管不问。
黎冰心里堵的慌。
她可真是错的离谱。
“怎么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徐清书追问。
黎冰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和齐桉的关系。
她只知道她不想让齐桉走上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