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冯主任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陆团在说什么玩笑话,我们国安部欣赏江菱同志的能力,有意收编,这方面,应该不需要征求你们陆家的同意吧?
没必要大惊小怪的,你们团里的人才,我们可一个都没有动。”
“……”
陆湛有点摸不着头脑。
等等,不是为难,是嘉奖?
那好端端的,江母表现得火急火燎是为哪般,是耍着他的妹妹玩,还是说江菱故意试探胡招娣对他们家的重要性,不管哪个理由,都足以说明对方的心机深沉。
他选择来到周家,就是一个错误,是踩中了对方的圈套,一时间,想明白其中道理的陆湛脸色非常难看。
直到国安部的人离开,他都站在客厅迟迟未动,江菱摸不准对方的态度,试探着问:“陆团长,还有事?”
陆湛心思百转千回,最终化为一个白眼:
“明明是收编,偏像天塌了似的闹到陆家来,挑起我妹妹做各种蠢事,你能不能把心思稍微收收?
周炀虽是我好兄弟,但利用我妹妹这样的事不能忍,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找他算账——”
“谁利用你妹妹了?莫名其妙……”江菱皱眉。
陆湛只想警告她,说完那番话后就离开了,绕着筒子楼往下,于二楼处瞧见了满脸喜悦的江母。
后者瞧见面色铁青的陆湛心里就是一个‘咯噔’,“陆团长,我家菱菱没事吧?
我都说不用去麻烦你们的,她这孩子怕得不行,说什么都要和她姐姐商量商量,算起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呢?你说这多有缘分啊!”
自觉被利用的陆湛没了好脾性,在妹妹面前,哪怕是好兄弟周炀都得往后退,他不允许任何人打着任何名义伤害胡招娣!
“婶儿,有句话我觉得你该听听,招娣现在处境尴尬,刚到陆家,和我父母的感情尚在重建中,希望你们不要总拿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打扰她,可以吗?”
“哎哟,陆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妹妹太单纯,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我这个当哥哥的,必须护着她。”
“……”
陆湛这话简直就是在打江母的脸。
原以为陆家最难搞的是陆政委,谁知道还有个护妹心切的陆湛横在这里,对方离开后,江母气得双眼一黑,她抱着孩子,‘蹬蹬蹬’的归家,一推开门就骂:
“江菱,人陆团长是来帮忙的,你到底说了什么话把人得罪成这个模样,我都不稀得说你,要不是你表姐到处求情,你以为国安部的人能轻轻松松放过你?
当初你偷摸和牛棚里那个老岑来往,说白了就是犯错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表姐在陆家,那就是给你撑起了头顶的保护伞,你怎么就蠢得把握不住机会——”
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语气很冲,惊得怀中睡觉的南风哇哇叫。
来喜眼疾手快,把孩子抢了过去。
筒子楼不比独栋的家属院,半夜有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隔壁,更别提江母这样的大嗓门,她这一嚎,恐怕整个筒子楼都知道他们欲讨好陆家后失败的消息。
江菱有时候真的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