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依旧喋喋不休。
江菱冷不丁的问:“你觉得来喜喜欢你吗?”
口若悬河的男人霎时间沉默,仿佛揪住了他的弱点,高翠兰咆哮道:
“是啊,你觉得来喜那孩子能喜欢你吗?她看你就和看路边的狗没两样!俺知道的,你是素久了,看谁都眉清目秀。
这样吧,月底部队联谊,你和来喜都去参加,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俺倒要看看,来喜那孩子能不能选你?
你啥情况你心里没点数啊,你离过婚,还和陈媚那种女人有过纠缠,前段时间你还……”
老二的风流韵事,数都数不完。
裂开一道缝隙的房门被悄然关闭,周海面色一变,顿时不爱听了,“行行好,能不能不要翻旧账,谁年轻的时候不犯点错,哪怕是老三,好吧,老三从来就没有犯过错!
我承认我这人品行不咋地,但你们也不能随时鞭尸啊,说吧,喊我来干啥?说完我就走,免得留下来影响你们吃饭的心情。”
说到吃饭,来喜默默溜出来,帮江母端碗。
江菱这才开了口:“二哥,这次喊你来,主要是想麻烦你帮我妈买车票,送她回甜水村。”
“砰”的一声,江母手中的碗砸落在地,眼神错愕。
关于让她回去的事,连高翠兰都赞同,铁板钉钉,谁反对都没用,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
按照周家人的意思,明日就要送她回老家了,但陆家的事、包括小女儿的事都没个着落,江母如何舍得离开,晚饭后,她有偷偷去找江菱谈,可惜对方油盐不进。
漆黑的夜色中,江母盯着灶房里的那桶凉水,发了狠。
翌日,
江菱发现江母发起了高热,对方烧得眼眶通红,手脚皆抖,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哭:“人老了,不中用了,是儿女的负担,我这就走,现在就走……”
“……”
她这模样走出去,江菱肯定落下个苛待生母的名声,高翠兰急得不行,略一思索,她拉着儿媳妇絮叨:
“菱菱啊,俺看你妈的事没必要急在这一日两日的,她病着,总不好离开,距离你出月子快了,要不再忍忍,乖……”
“好。”江菱被迫点头,等高翠兰去叫楼上夏兰来帮忙时,她欺身靠近,坦言:“妈,你知道我不会帮晓帆的,留下来不会改变任何事。”
江母冷着脸没说话,面对女儿,她连装都不想装,只要把胡招娣那边搞定,女儿女婿就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
等胡招娣站稳脚跟后,自已手握对方把柄,在这个家属院,要什么没有?哪还需要看一个小小军嫂的脸色,一想到这里,江母冷冷道:“白眼狼!”
……
三天后。
皮卡的车门拉开,身着绿色军装的周炀和数名战士风尘仆仆的归来,在训练场的陆湛第一时间瞧见了他,下意识的,就朝着好兄弟去,想要告知他国安部的事。
走了没两步,又突然想到那日江菱利用他们陆家人的举动,陆湛心里不爽,干脆掠过周炀,直接朝着其身后的办公大楼去了。
旁边的战士把军用水壶的盖子拧上,好奇问:
“你和陆团还没好呢?”
“好不了了。”
周炀目送对方进了办公楼,多余的话半个字都没有说,只要陆政委那边不出问题,陆湛是何态度他根本不在乎。
此刻,三楼办公室,警卫员小张正把一封信递给陆政委,“领导,是香江那边的加急件。”
陆政委‘吱嘎’一声拉开椅子,坐下,将信封拆开后,一目十行,面色渐渐变得严肃,原是他和胡招娣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单薄的信纸被男人倒扣在了桌面上,最下角的一行字分明醒目刺眼:
“经鉴定,双方无任何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