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月正吃得开心,突然又听到崔言卿幽幽说道:“念念,你的乳名是叫‘念念’吗?”
听到这话,姜挽月一口鱼肉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她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前世今生,这还是崔言卿第一次喊她的乳名。
从崔言卿嘴里听到这声‘念念’,可真是吓人。
还莫名让她不爽。
乳名是亲近之人才能够称呼的,崔言卿他凭什么。
裴知晏忙放下手中的烤鱼,一手轻拍姜挽月的背部,一手接过她手中还未品尝完毕的烤鱼。
他眼中似有不悦,语气中也带着几分警告:“太子殿下,请自重,挽月的乳名,不是你能随意叫的。”
崔言卿闻言,脸色一沉:“裴世子又是在遵循先皇遗命,警告孤吗?”
“不是,”裴知晏寒声道,“这次是以挽月心上人的身份提醒殿下,莫要失了分寸。”
姜挽月心上人……
崔言卿脸色转瞬变得极为难看。
快要成为太子侧妃的姜挽月,怎么可能有心上人!
怎么可以有心上人!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状态不对,姜挽月适时开口,“太子殿下,这确实是我的乳名。
不过阿晏说得对,这乳名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唤,殿下如此有失分寸。”
说完这话,姜挽月突然想起上一世,自已还是太子妃的时候。
她不太擅长针线活,但那时想着,既然已经成为了崔言卿的妻子,那必然要给他绣个荷包之类的东西。
她瞧着其他夫妻都是这样的。
随后几日的时间,没日没夜,她终于绣出了个像模像样的荷包,正面是一朵荷花,反面是一个“念”字。
那时的她,毫不在意手上被针刺的伤口,高兴地去找崔言卿,想将那个荷包送给他。
可却得到崔言卿的一句,“这么丑的荷包,孤带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她委屈地回道:“我知道我绣得丑,这刺绣对我来说有些难,但我可以慢慢学,这荷包上面绣了我的名字,我希望殿下可以将它带在身上,因为我想一直陪伴着殿下。”
后来,这荷包去哪了?
哦,沈容容告诉她,太子殿下嫌那荷包难看,让沈容容随意处置它。
沈容容就将那荷包烧了。
姜挽月看了眼对面明显饱含怒气的崔言卿。
年少的情意总是一往无前,却耐不过只是一厢情愿。
不知想到什么,崔言卿闭了闭眼,缓和了情绪。
只是碰巧吧……
梦中那太子妃赠送的荷包上绣了一个念字,但也并不代表,这姜挽月就是梦中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