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宴这段时间过得格外"精彩"。比如现在,他刚踏进校场,就被手底下一群兵士团团围住。为首的百夫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校尉,今日我们几个兄弟来讨教。"
自打沈知宴调来这营第二日起,这群老兵油子就没消停过。一个白净斯文的世家公子突然空降做他们的头儿,任谁都不服气。众人一合计,打算给这位公子哥儿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军营不是镀金的地方。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校尉,身手竟如此了得。一连数日的挑衅都被他轻松化解,众人从最初的不屑,渐渐变成了不服——非得赢他一次不可。
"今日有多少人?"沈知宴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这十日他基本都在和这帮兵痞"切磋",今日看来又躲不过了。
百夫长嘿嘿一笑:"不多,就两百人而已。"
沈知宴嘴角一抽,两百人还叫不多?
"今日换个打法。"百夫长得意地晃了晃手指,"一对一,我们两百人轮番上阵。"
沈知宴眉梢一挑——这是要车轮战耗死他?
不等他回应,百夫长已经挥拳攻来。沈知宴侧身避过,反手一记肘击,百夫长顿时踉跄着倒退数步。
"下一个!"沈知宴甩了甩手腕。
一个接一个的士兵扑上来,又一个个被撂倒。沈知宴的招式干净利落,没有半点花哨,却招招直击要害。
打到第七十六人时,他的额头已经沁出细汗,但眼神依旧清明。士兵们轮番上阵,打到第一百五十人时,终于有人一拳击中他的胸口。
"打中了!"
围观的士兵们顿时沸腾起来,攻势愈发凶猛。当最后一人被撂倒时,沈知宴已经挨了好几拳脚,却依旧挺直腰背,神色如常地掸了掸衣袖上的尘土。
"还要打吗?"他淡淡扫视众人,声音不疾不徐。
士兵们面面相觑——两百个打一个都没能放倒他,难道真要厚着脸皮再来三百、四百人?这也太不要脸了。
正当众人犹豫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今日非打趴他不可,一起上!"
"对!一起上!"
两百人顿时一哄而上。沈知宴眼角狠狠一抽,转身就跑——开什么玩笑,两百人一起上,不跑是傻子!
"他跑了!快追!"
"今天非得赢他一次!"
士兵们兴奋得像打了鸡血,嗷嗷叫着追在后面。沈知宴身形一闪,借着帐篷的掩护几个腾挪就没了踪影。
"人呢?"
"跑哪去了?"
众人搜寻无果,最终悻悻地停下。领头的百夫长抹了把汗,咧嘴笑道:"哈,今天总算占了一回上风!走,喝酒去!"
待喧闹声远去,沈知宴才从一处帐篷后转出来。他长舒一口气,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衣冠,缓步朝自已的军帐走去。
刚掀开帐帘,他的表情瞬间扭曲——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