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我是想问问这个枢密承旨是官还是差遣。”
“当然差遣哪!”
“差遣?那官呢?寄禄官。”
“那个没变,还是太子中允。其实我爹的差遣是权枢密承旨。”
“啊?”王大卫高声惊叹,“那这也不是升了啊!钱没多给,活儿反倒变多了,这不明摆着让人给坑了嘛?”
王厚哑口无言。两秒钟后,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暗自哀叹:我当初嘴怎么那么欠呢?跟他说这些干啥呀?现在好了,他还挺有道理的。
呸!呸!有个屁的道理。差遣才是王道,才是真正的权力。
大宋的风俗就这样,先把差遣升上去,寄禄官在后面慢慢追,只要不出太大差错,都会有的,贴职也会有的。
如此一来,虽然实际上只升一次官,却可以提拔你好多次,而且每次你都得谢恩,谢得多了,也就皇恩浩荡啦!
但这没法跟王大卫解释啊!算了,正事要紧。
王厚:“内个。。。。。。你甭管了,反正是好事儿,你就这么认为吧!”
“哦!哦!”王大卫傻傻地答应着。
“但是吧!这个枢密承旨任务很重,工作很多。我爹的身体你也知道,我担心他承受不了。。。。。。”
“那就换一个呗!你不是说过,有个提举宫观的活儿就挺好的嘛!大相国寺还空着呢!”
“你当朝廷是你们家开的啊!气死我了。你别打岔行不行?”
“行,行。咋还急了?我都是好心呐!”
王厚气血翻涌,抓起一根排骨,狼吞虎咽。味道,真不错,谢煊的手艺不比范良差。骨头一扔,心头的邪火也随之一起扔了出去。
“说到哪儿了?对。我爹身体不好。所以官家降旨,许我爹聘请一位幕僚。我一瞧,也就你了。咱俩这交情,你不会拒绝吧?”
王大卫眨巴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现在能说话了吗?”
“说。”王厚又拿起一根排骨。
王大卫:“你自己咋不去呢?你可是亲儿子,不会有假吧?”
“滚。老子要考科举,没时间。”王厚果断扔出早已备好的借口。
“啥?您还记得有科举这回事儿呢!我还以为你打算后半生都扔在麻将桌上呢!”
“切!偶尔玩两把啦!”
“您那叫偶尔吗?我看你明明是偶尔睡个觉。”
“啧!不要在意那些细枝末节。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我。。。。。。按理,我肯定应该答应。但是,我不懂啊!这,那什么承旨,到底干啥的?”
“干啥的你不用管。你是我爹的幕僚,我爹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呗!”
“这么。。。。。。”王大卫皱起眉头,一脸苦相,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最后梗了梗脖子,点头道:“行吧!不过你可得跟老爷子先说好:要是我哪儿办砸了,别怨我。还有,要是他哪天觉得我不合适,或者找到了更合适的人选,不用不好意思,直接说就行。我很乐意回家待着。”
“就这么愉快滴决定了。”
任务完成,石头落地,王厚很开心,又抓起一根排骨。嗯!这根更香。什么更合适的人选,那不可能,就你了。哪怕你每件事情都办砸,那也是你。还得让你慢慢获得成就感、满足感。真他娘的太让人羡慕啊!
王大卫:“别吃了,给我留点儿。你赶紧跟王叔说去吧!”
“不急。”
“咋又不急了?”
“还得好几天呢!现在就是有些消息,正式任命还没下来。等下来了,还得再过两天才轮到你去。你快点儿吃,吃完掼蛋。”
“还掼?你可真是人菜瘾大。”
“呸!我菜?我打得最好了。”
“好你个大头鬼?昨天那钢板谁打的?”
“啧!你懂个屁。那不是锦儿在我下家嘛!”
“嘿!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