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家人一起吃完年夜饭,她想堆雪人,戴上大手套跟铲子,在院子里忙的不亦乐乎。
其他人都在屋里看春晚,时不虞拿着本书坐在一旁等着她。
“鼻子歪了。”他指着雪人。
湘兰升鼻尖儿冻的通红,“你帮我。”
他放下书,蹲下来修饰雪宝宝的脸,手指修长干净。审美需要天赋,他是美的篆刻者。
屋外冷,毛领羽绒服将他脸衬托的很小,剑眉朗目,金质玉面,他是个矜贵的人。
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人才品貌,他都是万里挑一的那一个。
看他蹲在地上捏雪人,像在做一件艺术品,整个空间都变得有格调。
在他手指几番拨动下,大功告成。
“怎么样?”他问。
“好看。”
蹲在地上的男人眼底倏然幽暗,喉结滚动后动唇,“它好看还是我好看?”
湘兰升没犹豫,指了指他。
下一秒,整个人被一双孔武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往卧室方向走去。
他眸底的欲火一点不藏,直白到只要对视一眼心底就会柔麻一片。
关上房门,她被摁在墙上亲吻,刚才耐心有条不紊堆雪人的男人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强势而游刃有余的野蛮。
打底羊绒毛衣被掀起,腰窝被粗略指腹反复摩擦。他知道她身上所有敏感点,每到这个时候,只会猛烈添柴火。
“时不虞——”
他将头从胸前抬起,低哑着声线:“我在宝宝。”
黝黑的眼神洇开浓稠撕碎感,是绝对占有。
唇舌被勾起,他很会接吻,又情。色又磨人,每次都逗的人很想哭。
将唇流到耳边,暗哑嗓音将她包裹,“帮我脱毛衣。”
抬起的手又放下反复几次后,被一双大掌强势扣住,探进精瘦腰间,走往上,他牵引着她。
白皙的脸已经红成石榴,空间里暧昧气息要将人淹没,眼角氤氲的水雾已经让她看不清人,任由他操控。
“太亮了。”她说。
时不虞听闻低笑出声,不再磨磨叽叽,索性自已双手往上将套头毛衣褪去。
须臾,她将头转开。
他霸道中带着命令似的说,“看我。”
心跳一阵比一阵快,视觉经不起撩拨,奈何他抵着她的额头不让她躲。
之后动作来的急切,后背与门板之间被大掌隔绝。
失重感来的猝不及防,她的纤纤手已经攀上他的肩。
从门口到床上,短短几步。转瞬即到。
遽然恶劣的动作让她失声,双手捂住嘴看门的方向,希望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