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书要专心,莫要心猿意马。”
湘兰升将书合上,男人的厚颜无耻让她自愧不如。
“我偏不看了。”她跋扈的说。
时不虞将书拿走,“好,不看了。”
宛若此举正中下怀,他神闲气定,只是嘴角难压。
见他一副得逞模样,湘兰升一把将书夺回来,“我又想看了。”
凝视她眼中温俏,男人蓦地笑出声,语调声色间尽是宠溺。
他说:“你想看到什么时候都行。”
只是接下来是更加肆无忌惮的亲吻与挑逗。
她乖的像个宝宝,眼睛里储满了一本正经,他爱极了她这个样子。
“时不虞。”她开口,吞吞吐吐。
“嗯?”
湘兰升抿抿唇,委婉道:“你的脸皮……”
男人不恼反笑,手将她脑袋扣近,点水一吻,悠悠:“我只对你厚脸皮。”
这书是真没办法看了。
他眼里的宠爱不是装的,每次看进眼里,心里的静池总被掀起涟漪。
她本不该矜持的,却又想他一次次贴上来,不厌其烦的,将他推开,他又来。
开始沉沦在这样幼稚的游戏中。站在廊桥边,回头,他缓缓走来,迎着晨雾,氤氲湿气无法阻挡坚实的步子。芦苇的圆锥花序微向下弯垂,他撩开宛若森林的簇簇,面目开始清晰。
心里的虚荣感被人高高抛起,又稳稳接在手中。
反复的试探,躲开又被攥紧的手。他没走。
下巴被挑起,四目相对,眼神总是一场不可言说前的导火索,他沉语,一字字清晰,“我们是夫妻。”
“在你面前,我没有华丽外衣加持,与他人一样,是个俗人。”
此时,彼此眼里只有对方。
转瞬间,书落地,他抱着她往床走去。
屋外絮雪漫漫,屋内一片春意。
……
翌日,她睁眼,浴室里有水流声,被子里暖和,安逸的不想起。
昨晚一些使人脸红心跳的片段又往脑袋里涌。被下窒息感让她心惊,为了减少点动静她舌根被吻到发麻。
指腹碰着唇,似乎还能感受到余温。耳边情话不断,他每次发音都让人心颤,说着些日常他从来不会说的话术。
很——色情。
眼睛转向窗外,一晚上飞雪让城市穿上一件白纱裙,柿子树上点点红色点缀着雪白,它像雪霜下的火,鲜艳、热烈。
书架上还放着他的照片,她被某处思绪牵动。
时不虞出来,一双眼睛清朗明亮,凝视床上的睡眼惺忪,他嘴角勾起向上弧度。
湘兰升开口:“那份病历单是谁的?”
见他神情稍顿,她又说:“上次来夙园住,我不小心看到的。”
男人侧坐在床边,眼里多了份凝重,伸手摸摸她的脸,动唇:“年前,我们可能还得去趟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