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理亏,任由他说。
时不虞借着酒意,势必要把话说完。
“你不要我的帮助,要去得他的帮助,几个营销号而已,我哪里找不到。”
湘兰升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伤感,就为这事对吧?
这么多天生闷气就为这事?
她解释,“他刚好就是干这一行的,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自已给的钱,就是通过他这个渠道,你别想多了。”
他沉默良久,又语:“我不想你欠他的。”
时不虞神情突然平静下来,话语中字字真切,“谁都可以,他不行。”
说完,他背对着湘兰升躺下去,也不说话了。
吃醋了吗?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莫名的——轻盈。
仿佛一丛攀援在野生灌木上的牵牛花被微风轻拂,连带着花朵高声吟唱。歌颂爱,歌颂月亮甘愿栖息在她手中。
上前一步,她开口:“衣服不脱了?”
下一秒,男人钻进被子里,几番折腾,像是在里面大战一番似的,衣服从被子里掉出来。
她勾勾唇,默默捡起,去浴室洗漱。
站在淋浴下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她给的反应太平淡了吗?
以至于让他感觉不到她的喜欢。
—
第二日,他睁眼,视野里女人朝他这边侧着身体,眉宇柔和,脸上洇着淡淡的霞粉,她睡姿乖巧,是个乖宝宝。
一动,脑袋好痛,昨晚没控制住喝多了。
他轻手轻脚起床,进浴室洗漱。
下楼,花几上放着一束蓝色郁金香。
他不记得自已给她买了花。
“崔姨。”
厨房里的妇人走出来,手上还拿着没下锅的鸡蛋。
“那花是……”
“太太给您买的。”
时不虞看了眼妇人,眉梢微微挑了一下。
“太太昨天下午抱回来的,亲口对我说是送给您的。”
他点点头,妇人回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