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展开双手,那样子像是要将她揽入怀中,湘兰升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他勾勾唇也没在意。
“快坐,”他说,又叫人上了茶水果子。
湘兰升:“说好的三个月,你这是延长一倍的时间。”
男人牵牵唇,娓娓道来,“沈老师将调子定的太高,我走南寻北,跨过各个省市,找人找的心力交瘁,好在年前收工,后期剪辑还得加班加点。”
他拍片子一向认真,任何环节都细致入微,所以部部拿奖。用心做东西不被环境影响的人终究会迎来成功,或早或晚。
“恭喜你,”湘兰升以茶代酒,“祝你纪录片大卖。”
“借你吉言。”
二楼,蒋昭停足,他纳闷儿眼前的男人怎么杵着不动,垂眸往下睇去,那背影不是小兰升是谁。
湘兰升:“上次多亏了你给我那些营销号的渠道,才让我有料可爆,下次请你吃饭。”
李岁藐摊摊手,“举手之劳而已。”
他睨着对面女人,金质玉面,嘴角微微扬起,整个人温润亲和。突然想说点什么,调侃着开口:“我一收工就回来见你,可想你在我心里多重要。”
湘兰升笑了笑没接话。
“你什么时候离婚?”他开玩笑的问。还不经意端着杯子喝茶。
蒋昭咽了咽口水,感觉到身边男人气场如冰,不觉呼吸都跟着放轻。
湘兰升开口:“不离了。”
对面男人眼底闪过一瞬失落,但也只有一瞬。他早就知道这结果,无非想听她亲口说而已。
李岁藐故作遗憾的摇头,将花生米抛到空中用嘴接住,炫技似的,“害,我还等着娶你,看来我没这个福分了。”
湘兰升话赶话顺嘴接过去,“我纳了你当小算了。”
话音刚落,楼上有声咳嗽,李岁藐视线望上去,嘴角笑意深。
湘兰升沉浸在甜品当中,两耳不闻他人事儿,直到李岁藐提示她看楼上。
男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开口,“你可得答应我,说好纳了我做小,我可是你的人了。”
湘兰升才塞进一口丝绒蛋糕,这会儿尝不出一点儿甜,只有苦。望着时不虞眼神殷切——你听我解释。
“我先告辞了。”她拿上大衣跟包,往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李岁藐睇着她离开的方向,嘴角一点一点放下去,终究是抵不过白月光。
—
车里,气氛安静,针落可闻!
一旁的男人翻着书,从上来没说一句话。
她清清嗓,“那个……”
“我开玩笑的,”见他没看她,甚至眼皮都没动一下,“我们朋友之间经常这么开玩笑。”
“经常?”他重复呢喃,点着头。
“不是,”她话语急切两分,“我的意思是说,就是随口一说,没一点儿真的水分。”
男人转头,眼底郁闷快要倾泄而出,“经常随口一说,纳他做小?”
郑秘书踩了个急刹,“抱歉,红灯。”
“……”
不是,怎么曲解人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