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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汀晚和十一换了住所。
虽然依旧简陋,但是比起破屋好了不知道多少。
如十一所言,谢汀晚对那些致幻剂上瘾了,她每天能清醒的时候少之又少,甚至有些时候还会说胡话。
这一日,谢汀晚从拍卖场回到住所后,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很快,她的呼吸变得困难,骨头仿佛打碎之后在重组般地疼痛。
手指抓着床边,关节在泛白,好不容易等能喘上气之后,她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药。”
十一把铁链锁在墙壁上,“没有了。”
谢汀晚猛地挣扎起来,长发胡乱地拂在脸上,双目也变得猩红起来,“不可能!”
她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粗劣的铁链将她的皮肤磨出血,只反反复复说不可能。
叫嚷了良久后,谢汀晚满头大汗地趴在床上,唇色苍白,气若游丝,“求求你……我真的好痛……”
不管谢汀晚说什么,十一从始至终都不为所动地站在一旁看她。
敲门声也在这个时候响起。
十一收回了目光,打开门后,看见了推着小推车过来送餐的保镖。
保镖越过了十一直接走了进去。
十一伸出去一半的手冷淡地收了回来。
谢汀晚依旧在床上痛苦地恳求着,“我真的受不了了……求你了……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
保镖放下了餐盘就推着车离开了屋子。
十一关上门,在一个纸箱中翻找着,很快,他拿着针管走到了谢汀晚的面前,用力地拽过了她的手。
一针打下去没多久之后,谢汀晚安静了下来,直到她睡着,十一才拿着饭菜走到旁边取下了面具。
谢汀晚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昏头脑胀地睁开眼睛,屋子里不见十一的身影,分好的饭菜摆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但她这会没什么力气,只出神的看着天花板。
缓了一会后,谢汀晚才抬手遮住了眼帘,望见手臂上的针孔,她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慢吞吞地吃完了东西,她听到了开门声。
十一从外面回来,屋内顿时升起一股血腥味,他的衣服更是被血染得有些看不清楚本来的颜色。
谢汀晚再一次确定,这个人在这的待遇不会比自己好多少,甚至更加糟糕。
十一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卫生间。
听着水流声,谢汀晚靠在墙壁上,乱七八糟地想着许多的事情。
静下来的时候,她总是控制不住的想着在谢家的日子,想自己来这里多久了,想爸爸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她……最后,她想到了哥哥。
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是不是都忘记有她这个妹妹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其实是乱伦生下来的孩子,他会不会觉得恶心?
想象了一下被他用恶心的目光注视着的感觉,谢汀晚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如果他敢那样看自己,她就挖了他的眼睛。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谢汀晚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她刚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