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小脸一垮:“奴婢的银子。”
话音刚落,左边就传来顾一禾怯生生的声音:“慎王是瞧不起我吗?”
顾朝颜立马坐直身躯,扭头望过去。
只见,祁夜临放下筷子,在接过酒杯之时,好似往顾朝颜这边看了一眼。
然后,他就一口闷。
原本看好戏的顾朝颜,笑容僵在面上,不是因为自已打赌赢了。
而且刚才他的那一眼,意味深长。
早在顾一禾倒酒之时,祁夜临就知道酒有问题,本来他的确可以找借口不喝,偏偏顾朝颜还一脸饶有兴趣跟两个侍女打赌。
这,他能忍?
酒下肚一瞬间,一股热气便一下子窜上来。
熏红了祁夜临的面容。
顾一禾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祁夜临,都说他高冷,不可接近,如今看着他面上的薄红,迷离的眼神,她都无法想象,如果被他抱在怀中,他的薄唇吻遍自已全身,她该有多幸福。
“一禾,你怎么倒这杯酒?”
永宁郡主一跃而起,走到女儿身边,夺过她手中的酒壶,打开闻了一下:“这是我平时喝的药酒,度数很高的,哪个该死的奴才,拿错了酒壶?”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门口一个小厮,准时进门,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宴席上的酒水都是奴才准备的,奴才是忙中出错,还请郡主责罚。”
“夜临,你还好吗?”
永宁郡主低头,看向面色越来越红的祁夜临:“这酒很烈的,要不让一禾扶你回客房歇息。”
“不用麻烦县主,属下可以搀扶。”
关键时刻,云雷登场了,仗着人高马大,他一下子把母女俩推开,低头观察主子的状态:“主子,您还好吗?能走吗?”
祁夜临敢打赌,酒中一定放了不能放的东西,他摇摇头,双手撑着桌面缓缓站起来:“本王没事。”
“不行啊,夜临,你这个样子回去,万一有点问题,那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还是回客房休息一下吧?”永宁郡主说话间,还给女儿使眼色。
“是啊,慎王殿下,都是我不好,我扶你回客房休息,不然的话,就是我的错了。”就在顾一禾伸手要去触碰祁夜临衣衫之时,云雷一个抬手,阻止她前进,“主子不喜欢外人的触碰,还请郡主找个小厮带路,属下扶着主子去休息就好。”
“也好。”
云雷声音很大,大家都能听见,永宁郡主若再在强求,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来人,带夜临回客房休息。”
目送祁夜临离开后,永宁郡主招呼大家继续用膳。
趁着大家敬酒的功夫,顾一禾悄然退席。
往客房走去。
结果走到一半,突然窜出一个人,拦住她的去路。
“哥哥?”
拦住她的,是永宁郡主的养子,顾一诺:“你今天不是有事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一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