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他拆开书信,他的脸色就变得更明显了。
林婵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写,洋洋洒洒写了两三页纸,都是些肉麻情话。
林威忍着心中不适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担心自已是武夫瞧不出玄机,将林墨书和几个信得过的幕僚也叫过来研究。
几人凑在一起读了数遍,最终确定——这就是一封写给萧晏川的肉麻书信罢了。
众人神色微妙,须发半白的幕僚咳嗽几声,寻借口道:“咳咳……将军,老朽忽感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林威心中恼火不已,总觉得自已被人耍了,可又无从发泄,脸色阴沉地,将人都轰了出去。
这信,自然还是原样送进了宫里。
萧晏川看着这信,亦是神色微妙。
他粗粗扫一眼,便知林婵什么思念之情是假,膈应林家人为真。
不过她能写这么多,也真是……
萧晏川看着堆砌了满纸的相思情诗,唇角轻翘,终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自将她送去将军府,他便始终放心不下来。
然今日听过卫安禀报,又瞧着满是林婵字迹的信,悬起的心,却是奇异地放松了一些。
或许送她出去,并不是一个坏决定。
他的阿婵啊……将他们耍得团团转。
萧晏川又将来信反复看过几遍,这才仔细叠起,放进了紧贴心口之处。
但愿她一切平安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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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婵之后在府中称得上作威作福,除了面对林威父子时会表现得温柔乖巧些,其余时间,都令府中下人们苦不堪言。
林威头疼之余,却也真的,松了一些对她的监视。
除了是觉得她好像真的不足为惧以外,也是因为,近来管事来告状得太多了。
林婵整日在府中想着办法折腾自已院中的人,时不时又去王夫人那里说说闲话,将王夫人气得晕过去数次。
几回之后,大约也是担心王夫人被提前气死了,林威委婉地与林婵表示,还是少去瞧瞧王夫人,让她安心养病。
好在林婵还是听他的话,这样之后,减少了往王夫人跟前转悠的次数。
林威松了口气。
至于林婵每日雷打不动地送往宫中的信……林威连着看了几回,发现每次都是情诗之后,烦不胜烦,干脆将这些丢给了幕僚们去处理。
幕僚们对着这些酸话也颇受不了,很快也不仔细瞧了。
现在只要是林婵出现的地方,明面上的下人们定是退避三舍,生怕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