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并不放心。
但见林婵也不可能多说的样子,她也不多嘴,便离开了。
瞧着阿玉背影远去,林婵才慢慢回到殿里。
她琢磨着,看萧晏川那意思,分明是要将林威和端王二人逼反。
尽管萧晏川一直表现得云淡风轻,但其中麻烦只多不少,他似乎是不想让自已卷进去涉险,一直透露得也不多,她只得自已想办法去打听打听。
譬如叶礼那边。
不论如何,她不想只被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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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太后的国丧期取了最短的二十七日,上元节这天,恰是国丧期的最后一日。
诸多禁忌稍稍放开了一些,街衢间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虽然不似往年热闹,但也总算有了一点节日氛围。
这日早些时候,萧晏川便几分神秘地表示,为林婵准备了一件礼物。
她半信半疑:“真的是为臣妾准备的?”
“当然。”
萧晏川压低一点声音:“孤可是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其制成的。”
林婵听着好奇起来:“陛下亲手做的?”
“总之有孤的手笔……晚上的时候,再带给你瞧。”
“你且在宫中等候,不要乱跑。”
萧晏川说着,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便又出去处理一些零星政务。
林婵半伏在榻上,看他身影逐渐远去,才慢吞吞撑起身子。
这几日,他像是有意躲着自已理政似的。
若在以往,她想去哪都行,怎会还嘱咐她一句“不要乱跑”?
林婵不由想,她的直觉果然是对的。之后的事情,萧晏川肯定不会让自已参与。
这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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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长安宫,萧晏川噙着的笑意便淡了下去,连带着眸中温柔神色,也尽数凝为寒冰。
虞清远才出发没多久,就已经遭遇了两三次的“流寇”“意外”。
这里头或许有林威手笔,又或许根本不需要林威出手。
想要虞清远命的人太多,若非他提前安排好了人,恐怕都护不下他。
尽管如此,行进速度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拖慢。
若是无法如期到达,令他们抹去了痕迹,下次的机会,却不知要在何时了。
一切……都要尽快才是。
叶礼那边已经隐约探到了一点消息,吴家这回与林威的投名状,就藏在赈灾粮中。
但目前来看,却尚未发现可疑之处。
那里并未和卢氏的案子一样,不曾有人囤粮,不曾有官商勾结。只有粮食消耗较少了些……但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吴家人与端王在那里,甚至称得上一句用心。
如此寻常,才不正常。
只是,究竟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