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只会有一种可能,就是马群浩大,马蹄踏地的声音才能够从背后的土丘背面传来。
“跑!”离开叶荃走到村民车队中央的清茗突然大喊一声,叶荃还没有反应过来,村民们便像见了鬼一般,四散奔逃,有的连自己的行李也不要,揣着细软就往左边的一座荒林里跑,一时间,慌乱中被别人踏死的就有好几个,鲜血顿时迸出,染红一大片黄色的大地。
叶荃迷茫,一把攥紧手里的霸王枪,另一只手不自觉地就去捞明月的小手,明月起初还挣扎一下,可是被叶荃凌厉的眼睛一盯,立刻就不敢再任性,十天的接触,让明月深刻的体会到,能够依赖的不仅只有师傅。
“嘘~~~~~”这不是给小孩子把尿的声音,而是响马贼特殊的呼哨,“程伟,你带三百马骑去左边小树林边拦着,连籍,你带三百马骑右边展开成半弧将这些刁民圈住,我带四百人正面追赶!”
“是。”被叫做程伟和连籍的人答应一声,各领着自己的队伍脱离马队执行任务。
只一会儿,从小山丘上就奔下漫山的骑兵,训练有素,机动灵活,专业马贼?不像,再专业也不可能让群骑跑出方阵啊,奉命去右边包围的连籍竟然在马骑跑动中指挥跑出了一字长蛇阵,所有马匹几乎就是首位相连,这简直不是在追逐,而更像是在表演啊。
虽然有四百米,而小树林离村民们只有一百米多一点的距离,但是马匹疾奔之下,人力怎么能赶得上。
五百人以上的村民,能跑进树林躲避的只有一百不到,而另外一些已经接近树林的人最是倒霉,只见带头的单手抢起一名双十年纪的女子,死死地按在马背上,还**着掐了一下女子的**,马匹奋力的跑动颠簸中,女子立刻被吓得昏厥过去,问这个叫做程伟的领头人另外一只手还抽出一个做为暗器使用的小型流星锤,狰狞地大笑一声,朝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抛过去。
“噗”那个四十多的村民后背被长满倒刺的流星锤击中,朝天喷出一片鲜红,立马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眼见是不行了。
那些手下见带头的杀人杀的兴起,于是附和地抽出自己的长刀等兵器,一刀一刀朝无辜的村民砍去,血腥味道,飘满了整个栈道。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刁民,竟然还敢跑,哼,今天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树林边带头的花样不断,狞笑着拿出一根细绳,扣马急奔,瞅准一个试图挥动手里的锄头的年轻汉子,把绳子结套,一下套在汉子的脖子上,收紧,再扣马肚子,马匹吃痛,奔足疯奔,汉子还没有什么感觉,就一下被急驰的马匹拉飞到了半空之中,细绳就像是一把吸血的刀刃,将汉子的脖子勒断,头颅和身体立刻分开,空中又散播出一簇妖异与凄凉。
叶荃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阵势,但是从他接受姜子牙的任命,就已经想清楚以后肯定要正视鲜血的场面,可是明月毕竟是女孩子,虽然蛮横,但是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还是把她吓得脸色煞白,头昏目眩,连念咒自保的本能也忘记了,只是呆呆地抓住叶荃的手。
正当程伟要用绳套去套另一个人的时候,只见一袭白衣,一道寒光,程伟大吼一声,半边身子都被直劈下来,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他会命丧黄泉。
“黄贼,我现在并不想杀人,是你逼我的!”竟然是那个清清秀秀,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清茗!
清茗的白衣衣角已经染上程伟肩头喷出的热血,一个纵身便跳上程伟的马匹,挥舞着手里的宝剑好似一团霜雪,衣袂飘飞,头上的青巾一下兜满风,从他的额头上挣脱着斜飞出去。
竟然是个高手!
叶荃的眼睛盯着清茗,眉头渐渐皱起来,这个小书生还真不简单。
被杀了头领的左路三百人,混乱中看见一个陌生书生骑着自己老大的马,都知道自己的老大遭了不测,和程伟关系好的几个小头目都丢下毫无还手之力的村民,挥舞着手里的大刀长枪奔清茗过去。
清茗毕竟只是武功好一些,但是力气总是不济的,再加上,剑这个东西本来就短,不适合马上作战,可是对方的敌兵不要命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往他身上冲,他也有点吃不消。
血已经溅上清茗的发梢,宽大的衣袖早已经被染红!
可是来冲击的敌人越来越多,一个,两个,三个!
“呔,你这小子,我要为程将军报仇!”一个独眼的壮汉,逼近清茗,举起手里四五十斤的大关刀,狠命劈下来!
“我们也要!”独眼壮汉左右两边也有两个人次斜里奔来,一根狼牙棒,一只熟铜棍,也从半空中朝清茗压下来。
清茗不得已将宝剑举起,却在三把兵器同时击下时感到无比的压力。
喉头一甜,清茗还是硬撑着接下三人的联合攻击,虎口已然震裂,虽然这样,清茗还是抵挡住三人的第一击,但是比力气,清茗的劣势非常明显,双手持剑,剑身还是不断下移,最后,清茗竟然咬紧牙关把剑刃的另一边架在自己的左胳膊上,顿时左胳膊那里就渗出鲜红的血液。
如果这时还有其他人上来给那三人助拳,那清茗可就一点都没有逃命的机会!
怕什么就来什么,又有另外两个人见清茗被缠住有便宜可以拣,一个挺抢,另一个持矛,就来搠清茗的腰眼。
眼看清茗就要惨遭毒手,可惜叶荃离得远,虽然已经拉着小明月斜飞出去,可是时间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的。
“啊,小心!”失声喊叫的不是叶荃,却是被程伟掳上马,后来晕厥的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