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同样有人走。
是一个意得志满的朗朗少年。
少年的穿着简单,斜挎一个行囊,手里提着一把剑。
若说少年有些什么不普通的地方,就是少年长得很英俊。
若说少年有些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少年手里的那把剑很长。
普通的剑长约有三尺,长一些的剑也不过四尺而已。
他手里的剑却足有六尺。
能耍动如此长剑的人,腕力一定超群。
可少年却儒雅的像一个书生。
但你若将少年当做一个书生来看,那又是错的。
因为少年的脚程很快,几个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走出几丈开外了。
有如此脚力的人,绝对有一身好轻功。
山野小径幽深,越走越窄。
窄到只能通过一个人的时候,少年停下了脚步。
有一个女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女子在饮水,她饮水的时候很清雅。
将水囊打开,慢慢倒入用树叶卷成的尖盅里。
徐徐饮,像品茶一样。
她不但仪态清雅,五官也细致可人。
星眸不点自亮,朱唇不染自红。
就连两道纤眉,也似被仙人一根一根画上去的。
有如此仙子在眼前,少年忘了赶路,也忘了疲倦。
像画上走出来的人儿,谁不愿意多看两眼?
“刘兴守。”女子收起水囊,将树叶儿丢在风里,微微扬笑:“历界州府最年轻的总捕头,一十七岁的时候,独自拿下了飞天九盗,一十八岁的时候,斩了贼和尚八手佛,一十九岁的时候,剿了江沙匪帮,二十岁的时候,官拜州府总捕头。”
话音如兰,说出了一个英雄少年。
少年双目含情,微微脸红:“正是在下。”
两声俏笑,回敬了他的双目含情,女子怜音飘渺:“二十岁的总捕头,正是意气风发时,何况你又长得不错,得了许多权贵人家小姐的爱慕吧?”
这女子星波流转,话音娇腻,难道对我有意?
“承蒙小姐谬赞。”刘兴守淡淡一笑,顺嘴接言:“红颜易得,知己难寻。”
好个聪明的人儿,调戏人也只是调戏半句。
似乎已知他的心意,女子低眉,怜音轻问:“听说,州府大人为你做成了媒,你与七王爷家的六小姐订亲了,难道她不是你的知己?”
她已将我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还想藏起对我的心意?
挺起胸膛,爽朗长笑,刘兴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风流得意:“人不风流枉少年,锦衣何惧多红颜?”
“这句话,你一共对几个女人说过?”女子桃面飞红,咯咯一笑。
美人羞比玫瑰娇,美人笑比梨花俏,只叫少年心难熬。
“只对小姐一个人说过。”刘兴守的眼神真诚,也热辣,盯着眼前的天仙。
“哦,是吗?”女子随手拈叶,星眸流转,扭捏的想让人立即就抱住她。
桃子快熟了,刘兴守再也难忍,刚想上前一步与她亲热一番,又听见她的轻声:“督府家小姐的贴身婢女胡姑娘,城府冯员外家的二小姐,聚合酒楼蒋老板家的少奶奶,她们,真的没听过你这句话吗?”
这些都是不可告人的羞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燃起的欲火被扑灭,刘兴守的脸色开始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