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不是呢,越是凡人越快乐,高门庭院深,一顿家庭团圆饭都是奢侈,各有各的大事业,感情在这里面,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包括亲情。”
话说完,房间里有了许久的沉默。
贺君衍抽了一根烟,回到房间,烟蒂摁灭在烟灰缸。
他往床上女人看了眼:
“我总觉得她也是想我的,所以这次我任性一次,让她在清醒的时候看到我。”
“你确定?”贺君青眼睛瞪圆不少。
“我去找遇惜。”他起身要走。
舒忆难受的感觉不见了,她从昏睡中悠悠醒来。
有人在给她通乳按摩?
她压抑住到了口腔的惊呼,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看床边的人。
是君青姐!她放了心。
可那男人的声音?
她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闭眼不敢睁开时,听到男人的话:
“我去找遇惜。”
这是快要四个月见不到男人,连他的去向都不清楚,在魔幻地出现在自已客房时,舒忆听到的第一句话。
她真的很失望,又安慰自已这是理所当然。
较什么劲呢?她只会和自已较劲,再默默装作绝情和满不在乎。
“去呗,最好再郎才女貌一点。”贺君青的话里带着讽刺。
贺君衍似乎顿了一下。
他抬头,看着舒忆的方向:“宾客们都怎么称呼她?”
“梁太太,或者,局长夫人喽。”
贺君衍脸色黑沉,再没停留一步,拿起沙发上外套,长腿迈开就走。
舒忆依然在床上装睡。
原本她不想再回到宴会厅,因为贺君衍的几句话,她忽然就带了负气,心口闷的难受。
贺君青按摩完,伸手摸她的额头,出了些汗,不怎么烫了。
舒忆顺势睁开眼,惊喜道:“君青姐,竟然是你?”
贺君青捏了捏她脸颊:“还难受吗?”
“好多了。”舒忆坐起来:“我打个电话。”
她电话拨给了蔡豫梁。
老男人很少接到舒忆主动打的电话。
喝酒的老男人情绪跟着高涨不少,他晃了晃手机:“小夫人有指示。”
宾客笑嗤他“老婆奴”,他笑着照单全收。
“舒舒,怎么了?”他看到进来的贺君衍,嗓门不自觉提高了分贝。
“来客房接我。”舒忆天生声音带着娇,让老男人听的笑出了眼角的褶子。
“原地等着,我马上去接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