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话他不敢说,省得又被皇后爆锤。
“礼儿,朕赐你的那十二个女子,你可还满意?”
“全部遣散了。”
“你!”
“父皇,儿臣对女子没什么兴趣。您要是当真疼爱儿臣,不妨赏赐几个宦官或者美男子给儿臣尝个鲜。”
“荒唐!”
庆德帝怒拍桌案,横眉冷竖,“傅晏礼,你自已听听,你说的是人话?”
“那咋了?儿臣喜欢的女子,父皇不喜欢。儿臣不敢反驳父皇,既然不能喜欢女子,那就喜欢男子,不行吗?”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事?”
庆德帝冷哼出声,他是看出来了,他家老六是在埋怨他不让和沈清梨再合。
“父皇,儿臣别无所求,只想同她再合。”傅晏礼随手扬了掌心里的瓜子壳,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准。”
“为何?”
“沈爱卿因为谢俞被诬告一事对朕心存不满,现如今还敢让那丫头抛绣球招亲,他既然敢和朕怄气,就该想好和朕怄气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你们俩怄气,关儿臣和梨儿什么事?如果是沈国公抛绣球,父皇不愿去,那就不去好了。现在是梨儿抛绣球,儿臣必须去。”
“混账东西!没大没小!”
庆德帝没想到傅晏礼会说出“沈国公抛绣球”这么奇怪的话,脑袋里偏偏还浮现出了沈国公穿着凤冠霞帔站在高楼上抛绣球的画面。
该说不说,这么一想他竟觉得沈国公这个老匹夫还挺可爱的。
好一会儿,庆德帝才意识到自已的想法被傅晏礼带偏,他正了面色,不容商榷地说:“无论如何,你今日都不许去抢绣球。”
“儿臣今日非去不可。就算儿臣没有抢到,也会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将她给抢回来。”
“为了一个不能生的女人,你连前程都不要了?”庆德帝更加头疼了。
有时候他总感觉他家老三和老六应该中和一下。
老六但凡有老三一半的野心,现在也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可惜,这玩意儿成日胡闹,不务正业。
“她不是不能生,是为了儿臣不小心摔坏了身子。至于前程,儿臣从未稀罕过。”傅晏礼话音一落,再不肯在养心殿上停留片刻,转身就走。
他今日走这一遭,就是为了告诉庆德帝他的底线在哪。
真要是动了他的底线,他不介意立刻带着沈清梨远走高飞。
“越来越不像话了。”
庆德帝无奈叹息,他这么做全是在为傅晏礼着想,奈何这小子全然不知他的苦心。
“苏德全,朕赐给礼儿的十二个侍女,他碰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