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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有个人比皇位重要（第2页）

“因为有个人比皇位更重要。”

梁言书耸耸肩，摇动着折扇往外走去，自言自语着:“情之一字究竟有何魅力，能让向来稳重自持的人变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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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禾抿了抿唇，轻声道:“这是我与京城香会斗香时，研制出的醉香。此香有麻痹神经的作用，嗅入如宿醉一夜，头脑晕眩，四肢发麻，提不起劲。”

“醉香对身体无害，眩晕酥麻之感至多持续半个时辰，药性自然会散去。”

季景汌脸色通红，一双褐眸染上醉意，即便眼前之人已成重影，依旧不死心问询。

“表……表妹这是为何？”

她冷声道:“你心知肚明，何必与我弯弯绕绕。”

“你……对我……是不是有误会？”

阮今禾行至外室，捡起门旁油纸伞:“王后坑害母妃，父皇弃我如敝履，从我踏上为质之路那刻起，过往亲缘都已斩断，我与他们再无半边瓜葛。”

“你心有鸿鹄之志，不论是惩戒阮今朝，还是斩杀奸臣，我都没意见。但你不该利用我，试图把我扯进这趟浑水里。”

他艰难开口:“我……没有……”

她冷笑出声:“你我关系亲厚，何必戴着面具对话？季景汌，你不累吗？”

季景汌眉头深皱，感觉体内有股热气往外涌，不耐扯开衣领后，将匕首狠狠嵌入掌心，直到血液涌出，理智才回归片刻。

他没想到，这个惯会偷懒耍滑的妹妹，竟真有本事做出此等香料。只嗅了一点，他便无法动弹，不放血根本恢复不了神志。

“我原本想借你枉死之事，与太子达成交易，扶持扶桑新主上位。却没想到我离开没多久，阮今朝将兄弟悉数屠戮殆尽，我走到推翻王朝这一步，也是无可奈何……”

阮今禾嗤笑着:“你别装了，是你刻意挑起扶桑祸事，引导阮今朝犯下滔天罪孽，在借此匡扶正义，行谋逆之举。原本要背下乱臣贼子的骂名，却意外发现我还活着，便诓骗我弑父杀兄，再以国公清君侧的名义，把我禁锢在王宫中赎罪一生。”

季景汌面露震惊，掌心匕首脱落，难以置信看她:“我们从小相识，你最为了解我，我怎会如此对你。”

“我不了解你，可我了解帝王的野心。”

她拉开房门，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季景汌想扮猪吃老虎，唬唬原主就罢了，她可是经历过古代历史洗礼的人，怎会被他三言两语蒙蔽双眼。

历朝历代的君王，哪个不是心狠手辣、杀伐果断、六亲不认，良善单纯早死一百回了，更别提这帮谋逆反贼了！

阮今禾下楼与绿萝汇合。

“小姐不坐马车了吗？”

她指指车身刮痕:“这里被人做了记号，我们的踪迹已经泄露了，此地不宜久留。”

绿萝面露担忧:“那我们要去哪？”

“两拨人马目标都是我，你先去云港花巷与嬷嬷汇合。我会想办法脱身，过几日再回来接你们。”

“可是外头这么大雨……”

阮今禾将油纸伞丢到她怀中，穿上季景汌的蓑衣，拉出快马:“就按我说得做。”

“驾！”一声尖细吆喝，她驰骋奔入雨中。

上回被殷珩禁锢在马上兜遍京城后，她就记住了人不能留下软肋，特意请了凫水师和驯马师，帮她克服了游泳和骑马难题。

前路是扶桑罪人，后路是恒楚间谍。

她根本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