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起身,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谢昭呆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未曾反应过来。
她刚刚,是答应了他的求娶吗?
一种由心而生的喜悦,盈满胸膛。谢昭伸出双手,朝自已做出鼓劲手势。这应当是他活了二十年来,最开心的时刻了。
阮今禾越往外走,步伐迈得越踏实。
谢昭有军功在身,若到陛下面前求娶,殷珩也无法阻拦。
她一个质子嫁到边陲小镇,不入高门大户,陛下恐怕也求之不得。到时候她再顺势将芸嬷嬷带走,如此便算一举两得。
她当下要做的,是继续装乖卖巧,让殷珩放松警惕,直至婚约落下。待到圣旨一出,一切尘埃落定,他贵为太子,她名义上的皇兄,总不能做出抢亲的事吧!
这样想着,阮今禾眸光发亮,一改出宫时的灰暗落寞,盈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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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欢闲坐花园中,根本无心观赏花景,心中只惦记着让珊瑚打听的事。
不一会儿,珊瑚回来了。
“怎么样?”她询问道。
珊瑚摇了摇头:“奴婢按照小姐的意思,去爱嚼舌根的年轻宫女堆里,上下打点一圈,都说没见到哪位宫女手指受伤。”
孟清欢眉头微蹙:“难道不是宫女?”
珊瑚满脸疑惑:“可这皇宫里,除了宫女,就是陛下的后妃,哪还有其他女人?”
“皇宫里可住了不少公主。”
她眸色一凉,想到阮今禾体弱多病,若是太子姘头,早就被太医供起来了,伤个小指就这般大惊小怪,莫不是齐帘珠那个蠢货。
孟清欢站起身:“我要去质子所。”
“小姐……”珊瑚拉住她的袖袍,指了指天色:“时辰不早了,若再不出宫,恐怕就出不去了。夫人再三强调过,小姐未成婚之前,不得在宫中留宿,有失千金体统。”
孟清欢脸色微沉,眼前浮现母亲那张唠叨的嘴,只觉得头皮发麻,瞌睡袭来。
“罢了,齐帘珠愚不可及,很好对付。既然是她,我也可高枕无忧,不用思虑太重。”
她转过身,带着珊瑚往宫门口走去。
一仆一主行至宫门口,就见一辆华贵马车由远及近驶来,那轿身雕刻着山河纹路,车前挂着琉璃八宝灯笼,金黄色帘幔质地不凡。
孟清欢心头一喜,皇后先前与她提及,殷珩因调查贪墨案,晨起便去了大理寺,并不在宫中。这个时辰应是他回宫来了。
她迎了上去,不待车上人走出,便福身行礼,声音软柔:“清欢见过殿……”
“绿萝,易夫子给的帖子,你收好了吗?”
一缕清脆女声,从车帘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