郩泽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明白,在公孙珠玉面前,若不说实话,实在是自取其辱,只得轻声回道,“是实话!”
“为何不报与我知?”
“绣哥。。。。。绣哥哥。。。。。他不让。。。。。。。”
“糊涂!”孙嬷嬷刚端过来的一盏温茶,被公孙珠玉狠狠摔在了地上,瞬时满屋子跪了一地。
公孙珠玉脸色已气得通红,她强压着满腔怒火,让孙嬷嬷去找了黎太医过来。
孙嬷嬷面露难色,“这黎太医前些日子告假返乡了,这会子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宛若随即接过她的话道,“回来了。方才奴婢出来的时候,正碰上黎太医回来。”
公孙珠玉眼睛一亮,“快去请!”
小侍女一溜烟跑着出去了,不到一炷香功夫,便领着满头大汗的黎太医一路小跑进来了。
黎太医与张太医眼神交汇的一瞬间,便知道这次张太医惹的麻烦不小。
公孙珠玉招手让他快步跑到了黄绣床前,指着张太医道,“这庸医用虎狼之药,伤了我儿的五脏,黎太医速速替我儿诊脉,看看身子要不要紧?”
黎太医朝公孙珠玉行了礼,便跪在床前替黄绣号脉,又扒开他眼底瞧了瞧。
不多时,他又找张太医讨要了这一月来的方子。张太医慌忙同药童回去找了来,毕恭毕敬地呈给黎太医。
说起来,这张太医与黎太医,还有些不对付。张太医是皇帝公孙葵赏赐给黄引忠的,也是从宫里出来的太医,自然是自视甚高,故而他看黎太医,总觉着他不如自己。这次黎太医告假回家,张太医没有向他详细询问黄绣的病情,就贸然开方,险些酿成大祸。
黎太医拿着张太医开的方子,研究了许久,公孙珠玉忍不住问他,“如何?”
黎太医拱手回复道,“少主脉象虚浮,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想必是重新开始饮酒的缘故。”
公孙珠玉狠狠地瞪了郩泽楚一样,几乎是带着哭腔道,“可不正是。。。。。。。。”
“老臣看了孙太医的方子,并没有虎狼之药,夫人大可放心。”
公孙珠玉指着宛若说,“既然如此,为何这个丫头说,那张太医的方子,都是些活血化瘀之药,又说剂量重了些,伤脾胃的。”
张太医用衣袖揩了揩满头的冷汗,急忙回禀道,“请夫人明鉴,这小丫头说的,是老奴今日开的方子,确实剂量重了些,好在尚未服用!”
公孙珠玉冷哼了一声,指着宛若道,“今日若不是这丫头,这虎狼之药便进了我儿体内,险些伤了我儿的身子!你还有脸替自己辩解!”
张太医的额头复又滴下汗珠,他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还是孙嬷嬷在一旁打了一下圆场,“想必是之前开的药温和了些,伤情恢复得慢,夫人着急,今晨骂了他一顿。他一时情急,便加重了剂量,也是想少主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