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见仪琳哭的厉害,不禁更加生气,怒声道:“是不是令狐冲欺负了你!”
“不是的,是令狐师兄救了我!”
听闻令狐冲被问罪,仪琳顾不上哭,赶紧给令狐冲开脱。
定逸师太将仪琳从小养到大,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此前听泰山派天松道人说仪琳被田伯光和令狐冲挟持,定逸师太不由急的五内俱焚,又听闻令狐冲自己找上门来,当即就要找令狐冲的麻烦。
但此时一见仪琳没事,还给令狐冲开脱,定逸师太心中冷静下来。
怒气一消,她察觉出了不对,令狐冲衣服破破烂烂,浑身血迹,仪琳却毫发无损,只是衣服沾染了些泥土。
她知道了此事可能有误会,但事情还没说清,定逸师太也没给令狐冲好脸色:“进来说话。”拉着仪琳走在前头。
“王兄请随我来。”令狐冲心知怕是有什么误会,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跟在定逸师太身后,王越向那刘大虎颔首示意,跟在最后。
踏进大厅,只听人声喧哗,估摸着有一两百人在厅中就坐,分别谈笑。
众人随着定逸师太脚步不停,径直走向内室,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座花厅之中。
只见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
令狐冲知道这五张太师椅是为五岳剑派的五位掌门人而设,嵩山、恒山、华山、衡山四剑派掌门人都没到,那红脸道人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
两旁坐着十几位武林前辈,青城派余沧海,浙南雁荡山何三七都在其内。
下首主位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正是主人刘正风。
令狐冲先向主人刘正风行礼,再向天门道人拜倒,说道:“华山弟子令狐冲,拜见天门师伯。”
天门道人满脸煞气,似是心中郁积着极大的愤怒要爆炸出来,左手在太师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令狐冲,你还敢来!”
这道人嗓门本就大,这一声大喝又积怒凝气,正如一道惊雷轰响,众生不禁吓了一跳。
令狐冲对天门道人拱手道:“天门师伯为何如此生气?”
“你!你还好意思说,你看这是谁?”
令狐冲顺着天门手指一看,原来是天松道人,此时他面色苍白,胸口大片血迹,正躺在一张门板上。
令狐冲顿时心中有数,又向天门道人问道:“不知天松师叔是如何说我的不是,竟惹的天门师伯如此大怒?”
一旁刘正风怕天门道人越说越生气,于是开口道:“还是我来说吧。”
于是朝令狐冲道:“不知令狐贤侄如何跟田伯光结识上了,要知道那田伯光可是臭名昭著的采花贼,我等正派弟子,与这等恶徒来往,实在是不应该啊!”
令狐冲回道:“弟子并未和那田伯光来往,刘师叔还是把事情说清楚,如有问题,师侄会一句一句的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