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见他行事干脆利落,不由好感更增,于是又问道:“这次衡山派的刘正风师叔金盆洗手,王兄可打算去凑凑热闹?”
王越心知这次金盆洗手没有好事,回道:“没打算去。”
令狐冲猜想以王越的身手,师傅想必是哪位德高望重与五岳掌门相识的大高手。
先前虽然说是来杀田伯光的,但这次既然来到衡阳,说不定也有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意思,没想到王越竟然真是纯粹为了田伯光而来。
他本想借此机会介绍王越给自己的师门中人,此时见借口不好找,干脆直说道:“王兄救了我和仪琳,这恩情甚大,就算不打算参加金盆洗手,至少等会同我一起回去见见我师傅和师兄弟们,我回头再请你喝酒,好答谢你这救命之恩。”
仪琳一听令狐冲所说,又想起自己也是被王越所救,于是一同开始劝说。
见两人都劝,王越犹豫了会便答应下来,田伯光已经解决,此时他也没有什么要事,正要返回衡山城,到时三人一起同行,去转一转也未尝不可。
见他们上药还需一会,于是王越坐在一旁翻看起了三叠云的册子。
令狐冲上完药,只觉疼痛愈发剧烈,对着仪琳道:“劳你架,斟一碗酒给我。”
仪琳看见令狐冲疼得不行,赶紧起身给他斟了一碗酒。
令狐冲几大口将一碗酒喝下,面色稍微好看了些。
“王兄,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
王越合起书本倒:“走!”
几人站起正准备动身,忽然听见楼梯上有脚步声响,又上来两人。
那两人一上楼,见楼上躺着两具尸体,偏偏还坐着一老一小一和尚,又见令狐冲浑身是血,被一个美貌尼姑扶着,旁边还站着个带着斗笠背着长枪的男子,似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俱都沉默着。
王越带头走向楼梯,仪琳扶着令狐冲跟上,那两人见几人要走,侧了侧身子让开了路。
下了回雁楼,令狐冲才道:“刚才那两人是青城派的,我与他们青城派素有矛盾,这两个弟子居然不认识我。”
王越见他重伤还要强的样子,没有说话,仪琳不知道回他什么,也一时无语。
令狐冲看两人都不接自己话,颇为尴尬。
令狐冲受伤不轻,两地有些距离,徒步赶去怕是得要他半条命。
王越刚从田伯光手上掏出来的银子,用着不心疼,于是租借了一辆马车,王越一人坐一边,翻看三叠云的册子。
仪琳之前见王越杀人果断,不敢靠近,坐在了令狐冲旁边,随着马车晃动,和令狐冲不时贴近,脸色渐渐红了起来,令狐冲为了救仪琳一夜未睡,又受伤不轻,此时斜靠着睡了过去。
三人坐在马车里,一句话不说,一时间只能听见马车颠簸的声响。
册子里内容不多,王越此时又头脑非凡,只是看过一遍,三叠云的内容就完全记在了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