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也知道这个道理,但老板还没出来,他不敢让人离开,只能随口胡诌,“黎总对男人过敏,我不能触碰他,没办法为黎总上药,医生还在路上,现在只能拜托您帮个忙。”
温书玉:“对男人过敏?……王秘书是在开玩笑吗?”
王嘉摇了摇头,目光真挚,“这件事听起来很离谱,但这是真的!
只不过知道的人很少。”
温书玉:“……”
等黎颂换好衣服出来,休息室就只剩下温书玉一个人。
黎颂挑了挑眉,坐到原本温书玉的位置上,视线轻飘飘点过她手里捏着的烫伤膏,笑着说,“麻烦你了。”
温书玉见他问都没问就直接默认,内心动摇。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对男人过敏这种怪病?可是……他不会对自已过敏吗?
温书玉走过去,客气地问,“您被烫到哪里了?”
她一过来,黎颂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股味道并不甜腻,却异常好闻。
“全身。”
温书玉干巴巴地重复:“……全身?”
黎颂手托下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看到她下意识后退的动作,勾唇笑了。
他将手从下颌移开,身体下意识朝她的方向前倾,“温小姐不用担心,你只需要替我涂擦不到的地方就行,其他的我自已来。”
温书玉松了口气,点头,“好。”
黎颂转身背对她,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自已身后被咖啡烫伤的位置。
咖啡是直接砸在他肩膀上,身体的前后两边都被泼上滚烫的液体。
烫伤的地方宛如雪地中绽放的红梅花,从左边肩胛骨一路向右下方延伸,宽阔的背部与流畅的肌肉线条更是为伤口增加性感指数。
温书玉没想到烫伤的范围这么大,眉头微微皱起,“这么大范围,只涂药膏效果可能不太好,您不考虑去医院吗?”
黎颂能清晰地体会到心中烦躁的情绪正一点点散去,手指漫不经心在沙发上敲了敲,“没事,只是看着严重。”
温书玉本来就和他不熟,闻言不劝了,打开烫伤膏,用干净的棉签沾取,一点点涂抹均匀。
冰凉的药膏抹在发烫的伤口上,凉意丝丝缕缕的透过皮肤,痒,但也舒服。
而且她身上那股香味也变得更近,更浓郁。
黎颂喉结滚动,散漫的眉眼中有莫名的情绪在凝聚,双腿交叠搭起来。
温书玉察觉到他的紧绷,默默加快了涂抹速度,还主动地开口,试图转移病人的注意力,“李总是来开会的吗?”
黎颂随意地嗯了一声,“温小姐也是?”
“我跟您不一样。”
温书玉笑着说,“我是来…嗯,感受其他公司的企业文化的。”
她的笑声很轻,柔软的嗓音像一朵蒲公英种子被风吹来,轻轻碰了下耳朵,一触即离,只留下很软很轻的痒意。
黎颂背对着她,看不见她,但他的身体却能更加敏感地感受到她的气味和触碰。
他懒洋洋地半阖着眼,“温小姐觉得启鸣怎么样?”
温书玉觉得他语气有些不对劲,心思微动,“……我觉得启鸣很好,不管是前台还是其他岗位的员工专业素质都非常高,工作氛围感也很好。”
黎颂笑了笑,“是吗?那温小姐考不考虑换个工作环境?如果你愿意,明天就能来办理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