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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束光照到了他脸上,他眼睛使劲地睁大,当看清楚来者是谁时,脸色骇然泛白。
“是你!”
“扑通”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邓成钢活像个死神一样杀气腾腾地问道:“陈虎,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里啊?”
“我、我哪都没去,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
陈虎结结巴巴说道。
赵耕气冲冲地“呸”
了声:“随便走走还拎着大包小包的,我看你就是畏罪潜逃吧!”
“果然是你!”
邓成钢喝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
陈虎终于心理防线全面崩溃,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不知道他们要干的这事,我就贪图点粮票,想让家里过好些,对不起……”
这时南向晚从暗处走了出来,土狗一下松开了陈虎,蹲在一旁像个悍卫似的。
“陈虎,有些错不是你口头上认了,就可以一笔抹过。
我们来找你,其实也是想着同村一场,再给你一次改错的机会。”
“什、什么机会?”
陈虎看到南向晚时,也不知道是腿疼还是心虚,冷汗直冒。
南向晚:“你就去说服你的那个亲戚,让他跟你一起去指证魏明远是故意诬告。”
陈虎心头一震:“我、我不行的,他肯定不会干的,我……”
邓成钢气得一把将他揪了起来:“你如果不去,或者说你办不到,老子就将你带到赵村长面前,让全村的人知道,你是咱们村子里的罪人!”
南向晚看陈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样子,让邓成钢别暴力,要以德服人。
她面容带着平和的微笑,说:“只要你能将功赎罪,你依旧跟原来一样,你如果担心那个亲戚不肯帮你,你可以想想办法啊,像他那种助纣为虐的人,不可能会一身清白,你跟他相熟难道就没有他一、两个致命的把柄?”
陈虎一下就被点通了。
怎么可能会没有?
他恰好就知道对方有一个绝对不能说的秘密。
他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抹了一把鼻涕,点头:“好,我去,我可以办到的。”
南向晚顿时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陈虎,人一时糊涂可以理解,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你如果再犯原则性错误,只会让你的亲人因你而蒙羞。”
“我真错了,我只是想让我爸妈他们好活些……”
他又泣不成声了。
果然拿捏孝子的弱点,就是他的亲人。
“信我,我会让咱们邓家坳的人都越过越好。”
南向晚保证。
陈虎泪眼看向她,又羞愧又自责,他真的特别想相信她能够办到。
在陈虎去“说服”
他表弟刘齐青一起去派出所举报魏明远前,南向晚已并不打算叫魏明远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