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叟燕九公冷笑着看着他们,一面对江海枫道:“小兄弟,你可是看见了,为了你,我祖孙已与官家结下了梁子了!不过,老夫我并不惧怕,如果他真不知趣,我有办法对付他!”
江海枫冷笑不语,这时,朱奇的两个弟子,左臂双刀邱一明,独掌开山左金鹏及燕剑飞三人,把那些先前为火枪击伤的同伴扶起来,包扎的包扎,上药的上药,场中一片呻吟之声。
他们之中,有二人为火枪击中了要害,已经伤重垂死。
那朱奇的两个弟子,一直怒目监视着江海枫,他二人自始至终,从未对江海枫说过一句话。由于师叔南怀仁的丧命,他二人对江海枫早已存下不共戴天的大仇,真恨不能上前一刀结果了他才为快意!
但是他二人深知江海枫关系重大,连燕师伯等人尚且不敢独断处置,更何况是自己二人了。
所以他们尽管内心愤怒,却不敢有所举动!二人私下商量,只要江海枫有一些逃意,便立时下手,绝不犹豫。
江海枫呢?这位心灰意冷的少年人确实对自己的生命,不再存有希望了。
他并不期艾,因为这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可是他却难免有些遗憾,因为他的雄心壮志,还未得以开展。
一行人又前行了里许,眼前已来到了一条驿道。
驿道上有三辆敞篷的大马车等在那里,除了一辆马车是空的外,其他二车上,全坐满了人,薄雾之下,偶尔闪烁着一些兵刃的光华。
江海枫一行人一到,立刻由马车上下来了十几个人,这些人全是一些其貌不扬的家伙,可是他们都是绿林道上北几省有名的人物,手底下全不含糊!
他们有的对于江海枫只是闻名,还未见过,有的却已在方才和江海枫交过了手,并且俱都败在海枫的手下。
无论如何,他们内心都对江海枫畏惧十分。
这时他们见了眼前情形,俱都惊态万状,一齐大声喧哗了起来,有的哈哈笑道:
“好小子,你也有今天呀!”
有的嚷着把江海枫就地解决了,可是江海枫对他们却连正眼也不看一眼。
他在海岛独居了十年,一颗心确实修养到了动若惊涛,静似古井的程度,任什么事也别想能左右他。
这时只见一个身着黑衫的老人,含笑向燕九公抱拳道:“老哥,辛苦你了!”
燕九公冷冷地笑道:“兄弟,不是我说一句什么话,江海枫是一条汉子,要凭老夫我的功夫,别说是拿他了,就是给人家提鞋也不够资格!”
那黑衫老人,以愤愤的目光,向江海枫瞟了一眼,道:“可是他毕竟是被你拿住!”
燕九公哈哈一笑道:“这是人家赏的面子……”遂又问道:“河间二兄伤势无妨吧?”
黑衫老人冷笑道:“还说什么无妨,万幸不曾死了而已!”
燕九公皱了一下眉,又问:“雪山四位朋友呢?”
黑衫老人哼了一声,道:“等一会儿你自己去看吧!”
这时群情忽又激愤起来,一时喊声震天,纷纷嚷道:“燕老哥不必太客气了,快把他废了吧!”
“快杀了他,好给河间二郎报仇!”
“对!千万不能饶了这小子,这小子心太狠!”
那身着黑衫的老人,正是辽东二老之一的朱奇,他对江海枫的仇恨,是不共戴天的,但妙就妙在他认得江海枫,江海枫却不认识他!
这时朱奇见群情激动,也巴不得立时置江海枫于死地,当下呵呵笑道:“各位朋友不必急在一时,这江海枫既已落入我们手中,他是插翅难逃。此人与河间二郎,雪山四位朋友,固是有仇,与兄弟我更是血债如山,一刀杀死,未免太便宜他了,我们且先押他回去,从长计议处置方法!”
他这番话,果然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却也有少数几个人反对。
白衣叟燕九公在他们争吵之时,一双眸子始终注视着江海枫,他真担心江海枫会突然发作,挣开了绳子,与人一拚。可是江海枫仍然是双目微闭,不声不响,此人真乃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