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别的不说,他要是遣散了这帮人,恐怕这帮人就是他得应付的祸患,只他这三个舅子,应付得了吗?
关山月道:“主人说得是,我知道,只是,我不能答应。”
黄衣老人道:“阁不是说……”
关山月道:“我还有我的事。”
黄衣老人道:“阁下,我愿意重金礼聘。”
关山月道:“我听见了。”
黄衣老人道:“阁下有什么事?”
关山月道:“我的私事,不方便说。”
谁没有不方便说的事,尤其是江湖人。
黄衣老人道:“这样,我等阁下办完事。”
有主意,也显示了他的诚意。
关山月道:“我的事不知何时才能办完。”
是实话,也是实情。要找的几个人,到如今只找到了一个,连那一个都是碰上的,而且,已经十年了,沧海桑田,人事变迁,那一个原在某处,如今已经不在某处了,焉知其他几个是不是也一样?人海茫茫,天下辽阔,何时才能找全?再说,还有更重要的匡复大业?
黄衣老人道:“不要紧,多久我都愿意等,等阁下办完事折回来,我再遣散这帮人。”
是很有诚意,只是……
关山月道:“主人抬举了,只是,主人不能等我,也不必等我。”
黄衣老人道:“阁下这是说……”
关山月道:“我不能答应,也不会答应:”
黄衣老人道:“阁下,我是诚心诚意。”
关山月道:“我知道。”
黄衣老人沉默了一下,道:“我引以为憾,也就不能遣散这帮人了。”
关山月道:“我愿意相信主人所说的,我愿意退一步,但主人必得约束这帮人。”
还真是退了一步,一大步,他没再提对主人施惩,主人也可以不遣散这帮人了。
关山月心太软了,有一身侠骨,也有一付柔肠。毕竟是初入江湖。
黄衣老人是不是该知足?奈何……
他道:“我约束不了,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刚才的确说过。
关山月道:“那主人就得立即遣散这帮人。”
黄衣老人道:“可以,我也说过,我愿意从命,但是阁下得留下,我愿意重金礼聘。”
还是老词儿。
关山月道:“主人……”
黄衣老人道:“阁下要是不答应留下,为了我的身家,我就不能遣散这帮人。”
这是不得已,还是耍赖?
不管说什么,说来说去他还是为自己。
关山月觉得不对,道:“我不能答应留下,主人也必得立即这散这帮人。”
他硬起心肠了。
黄衣老人道:“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