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停正苦思冥想,准备再从脑海里搜罗些夸人的句子,争取将爱意值堆高些。
这时,闻诀却将覆上来,吻住他的唇。
思绪被打断,连同呼吸一起被搅得乱七八糟,燕停脑海里好似有烟花炸开,眸光潋滟,松开许久后才回过神来,怔怔地问了一句:“你亲我干嘛?”
“今天你嘴好甜,”闻诀很认真地看着他:“是因为吃了糖的缘故吗?”
燕停的确吃了糖。
但嘴甜这种事情跟吃糖有什么关系喂!
他怀疑闻诀就是在占他的便宜,但苦于没有证据。
月色朦胧。
燕停避开对方的视线,把脑袋埋进被窝里:“以后别不经过我同意就对我动手动脚,一点也不礼貌。”
“哪有动手动脚,”闻诀直哼哼:“我动的是嘴。”
还说!
燕停深知该怎么拿捏他,立马把脸从被窝里露出来,皱了皱眉,摆出一副马上就要崩溃大哭的表情。
见状,闻诀总算老实了,认命地点点头:“好,听你的,算我栽在你身上了。”
他能这般识相,燕停表示满意,破例让他把手搭过来,搂着自已睡觉。
——
第二日天还没亮,外头就有人在敲门。
燕停迷迷糊糊睁眼,看着闻诀下床开门,外头站着的人是铁柱叔。
他披着衣裳,头发还未梳好就赶过来了,显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见到闻诀,他连忙道:“昨日杨寡妇下山以后,一直没有回来。今天咱们在镇子里的眼线派人传来消息,说她的生辰八字被县令看上了,县令要强娶她做续弦。”
“那县令疯了吧?”
闻诀愕然道。
杨寡妇正是因为生辰八字太硬,她家里人觉得是她克死了丈夫,把她撵出来,她无路可走之下才来了听风寨。
她今年已经四十多了,而住在镇子里的县令才三十岁。
现在告诉他,县令要强娶杨寡妇,这有天理有王法吗?简直要惊掉人的眼球。
闻诀差点以为自已还没有睡醒,可他掐掐自已的掌心,是疼的。又眨眨眼,铁柱叔仍然站在他的面前,明晃晃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事已至此,铁柱叔带着担忧开口:“那些当官的心思,咱们怎么懂。咱们还是想想,要怎么救杨寡妇吧。”
贸然杀进县令府,显然是不可能的。
听风寨本就被许多双眼睛盯着,大部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镇里,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悄悄潜进去也不太可能,那虽然只是个县令府,但好歹也是正经的朝廷官员,家中侍卫家丁无数。
正当两人埋头苦思时,床上的燕停打了个哈欠,理了理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插嘴道:“我有个办法,你们要不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