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惊呼出声,张静婉也吓了一跳,赶忙扶住邵牧:“世子爷,你怎么了?”
永安侯和郑氏听到骚乱,跑过来,见自已儿子脸色惨白,手捂着嘴巴狂咳不止,指尖竟有血水涌出,瞬间吓得魂都飞了,赶紧挤到他身边。
“牧儿,怎么了,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宾客们窃窃私语:“输棋气吐血了?”
“不是吧,永安侯世子气量这么小么?这不是胜负还未分吗?”
“这与林姑娘的气度相差也太大了吧?两年前林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搞不好啊,是被什么邪祟迷惑了心神,给下降头了!”
“嘘,怪力乱神之事,可不敢乱说。”
极其小声的议论,也传到林若初耳朵里,她看着邵牧狂咳不止的样子,与其他人一样疑惑。
她印象中,邵牧没有咳疾旧症,他这是怎么了?
真是输了棋,一时气血攻心,吐血了?
可她又觉得他这咳嗽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婢女提醒:“落子时间要过了,世子是否还要继续比试?”
郑氏心急怒骂:“混账奴婢,没见世子突发咳疾,催促甚么?”
李瑟兮的声音幽幽传来:“呦,这可了不得,快让我府上的混账奴婢去寻医官给世子看看?”
郑氏一怔,惊觉自已失言,可见儿子这般痛苦模样,就是再忌惮长公主的势力,也是悲愤交加:“长公主莫怪,我儿好端端的吐了血,谁家做父母的都要心急……”
“哪里说怪罪。一局棋,输了便输了,何必气性这么大呢,快扶到旁边休息,大好的日子,别闹出人命。”
她虽声音带笑,但字字句句都不客气,声音传到每个宾客耳中,竟是给邵牧扣上了“输不起”“临阵脱逃”的帽子。
心思细腻的几位女眷,心中隐隐泛起一种感觉——长公主是不是对永安侯世子,有私仇啊……
但没人敢说。
邵牧当然也不肯就这么输了。
输给林若初?
输给自已后院的妾?
奇耻大辱啊!
这绝不可能!
剧烈的头痛过后,他神思再次恢复清明,方才在想什么已经被忘到了脑后。
他抹掉唇边的血,推开张静婉和郑氏,坚持地重新拿起白子。
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了,他只能将棋子落在最为保险的位置,只要拖延过这一轮,重整旗鼓,重新去分析棋局,还有逆转胜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