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那不是狰狞,而是过于专注从而显得双目可怕。
“我所传承之秘法,乃是【量地】。
而这窥人谷。已是我通过【量地】秘法而知的至阴之地。
这至阴之地只差一步,就会变成鬼域
在这般的地方,我所差的只剩下如何去利用阴气,如何将它们封入我的灵器之中
我该怎么做?”
共师喃喃着。
他钻研此道百余年,对于铸兵自有心得。
可这一次,他要追寻的乃是铸兵的至高之道————阵道。
就在这时,他听到远处有匆匆脚步声,那脚步声似在向这营帐中的镇守五品汇报着什么。
隐约间,共师听到了李师的名字。
他霍然起身,跌跌撞撞地往五品营帐走去,继而掀开帘子,直勾勾地盯着那汇报的剑客道:“李元怎么了?!”
那剑客对共师行了个礼,然后道:“李师铸出了一柄妖刀,殿主看后盛赞不已,说是已经达到了您的巅峰水准。”
“妖刀?”
“我的巅峰水准?”
“不可能!”
“那小子是有才华,但还很嫩,他未来或许能达到这个层次,但绝不是现在!”
共师满脸不信,厉声道。
那剑客不敢多言,行礼又告退。
共师抬头看向上首之人。
此间坐镇的五品有两位,一位是姑系的花家长老,还有一位是景家的另一位五品长老。
这景家五品长老道:“共师,他说的是真的,因为这兵器便是李师给我家家主铸造的”
说罢,他将他知道的家族传信一一和眼前铸兵师说了遍。
“两鬓生白发
这是折了阳寿。”
共师喃喃着。
他忽道,“我听过在很古老时候,曾经有过这种流派,李师。糊涂啊。”
他不自觉地喊了“李师”,而非“李元”,又或者“那小子”。
景家五品长老看向共师,看着他此时疯疯癫癫的模样,看着他满脸疲惫,已经红肿骇人的眼睛,轻轻道了声:“李师,我是佩服的,他是个真正的铸兵师。您,也是。”
共师愣了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说的也是。
无论是祝斑小儿,李师,还是我,其实都是一样的人啊!”
他如是重新寻到了信心和灵感,双目闪着光,走出了帐篷,口中道:“可不能被这小子拉下!吾辈所求的,可不就是更强的灵器么?
那小子连阳寿都敢折,我又何惜此身?!”
今晚,他要好好睡一觉,然后,他要去这“窥人谷”最核心的阴气之地去铸兵。
那地方,极其伤人。
甚至一个不好,便会阴气上人身,后果不堪设想,且无人知道会怎样。
可是,他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