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的正高兴。
蒋国公一脸愁容进门,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行礼后哭诉。
“皇上,伍家嫡女仗着您对她父兄的宠爱,在京中胡作非为,您可要好好管一管她。”
皇上缓缓放下手中的茶具,抬眸看着憋笑不已的秦子溯。
“子溯,伍家那丫头是欺压良民了?还是乱杀无辜了?”
“回禀皇上,都没有!”秦子溯一本正经道:“伍家嫡女本性纯良,并未触犯律法。”
“蒋国公?”皇上微微蹙眉,看着跪在地上不起的蒋国公,“子溯可有一句说差?”
“没有!”蒋国公快要哭出来了,“皇上,伍家嫡女她不遵礼法,婚前强绑良家民男囚在府中给她做外室。”
皇上与皇后对视一眼,他们的儿子何时成了良家民男?
他们这对苦主都没有意见,蒋国公哪儿来这么大意见?
“皇上,昨日,金科状元郎和沈进士,都住进了伍国公府。”蒋国公愤愤不平道。
“皇上,伍家嫡女凭着一己之力,给咱们萧国的女子,做了一个不好的表率。”
“您再放纵她继续胡闹下去,礼崩乐坏,会毁了萧国根基!”
皇上和皇后对视一眼,两人嘴角都勾起一抹嗤笑。
一旁候着的秦子溯,瞬间读懂皇上和皇后的心思。
“蒋国公,按照你这么说,听着很严重啊,那你何不干脆退了与伍国公府的亲事?”
“。。。。。。”蒋国公狠狠瞪秦子溯一眼,竖子,怎么尽给他添堵?
“对啊!”皇后不紧不慢笑问蒋国公,“既然你把伍家嫡女说的一无是处,何不退亲?”
听见皇后问话,蒋国公不敢不回答,却也不敢说实话。
“回禀皇后娘娘,行远大师曾说过,伍家嫡女与小儿的婚约,是互旺彼此的天作之合。”
“伍家嫡女守孝三年,小儿为她推迟三年婚约,如今两人都拖到这个岁数,这个婚约一旦解除,对两人都很不利。”
皇上和皇后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蒋国公为何霸着伍家嫡女这门婚约不撒手。
却都不好直言。
秦子溯可没这么多顾忌,“吆吆!!竟是互旺彼此的天作之合,难怪蒋国公竟上门亲自训诫未来的儿媳妇!”
“哦?”皇上微微挑眉看向蒋国公,“蒋国公不跟朕解释解释?朕将来如何面对朕的义弟?”
看见皇上这眼神,蒋国公心中咯噔一下,赶紧请罪。
“启禀皇上,老臣本没有上门训诫伍家嫡女的意思。”
“老臣本想劝她收敛性子,不要一点点事就叛经离道,败坏伍国公府的名声,可她一句也不听老臣的劝诫,还命人敲锣打鼓败坏老臣的名声。”
“好一个离经叛道!”秦子溯看热闹不忘煽风点火,“伍家嫡女但凡软弱一点儿,蒋国公一个人就可以做两大国公府的主!”
皇上听见这话,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皇后冷笑出声,“皇上,难怪甜丫头跟本宫哭诉,她身后无人可依,做不了乖乖女。”
“这幸好性子随了伍国公,不然还不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听见秦子溯和皇后,一唱一和给自己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蒋国公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连连磕头认错。
“启禀皇上,老臣绝无这个心思,老臣只是一时糊涂,对,就是一时糊涂。。。”
“够了!”皇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蒋国公跟前,亲手将蒋国公从地上扶起来。
“蒋卿,朕不糊涂,朕看着她长大的,不是你们蒋家先惹她,她又怎会如此?”
蒋国公低下了头,“皇上,老臣知晓,这事蒋家有错在先,老臣也想弥补她,承诺等她进门就把掌家权交给她。”
“可是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就仗着父兄的功绩,让伍国公府的府兵四处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