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砚南察觉到季凛深的靠近,立刻往后退了两个台阶拉开距离。
垂在身侧的手又不自觉地摩挲着裤缝。
“大哥,脖子红了,还是处理下比较好。”季凛深后知后觉这个动作的不妥,也退后了两步。
路简珩跟路池绪对视一眼,两人觉得空气中都是尴尬的气息在飘荡。
“不必,一会就好了。”路砚南喉结滚动,嗓子有些哑。
路时曼站在原地:“那我还要拿冰敷袋吗?”
“拿。”
“不用。”
拿是路池绪两兄弟跟季凛深说的,不用则是路砚南说的。
路时曼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听大哥的。
知道自已闯了祸,她十分乖巧走到大哥面前,躬身抬手:“大哥,你扶着我手背,我带你去沙发坐下。”
她说完,朝着路砚南谄媚一笑:“小心台阶啊,大哥。”
路砚南短促地笑一声,伸出手去揉她的头。
见大哥伸手了,路时曼主动去够他的手:“扶头也行,大哥想扶哪就扶哪?”
“这个高度可以吗?可别累着大哥的胳膊了。”
路池绪啐了一口:“没出息。”
路简珩酸溜溜看着自家妹妹那谄媚的劲,轻嗤一声:“真是没眼看。”
路砚南垂眸看着妹妹,如果说上次是让他觉得像穿越成皇军,面前的是汉奸的话。
那么这次,他就觉得自已穿越成了皇帝,而面前的路时曼活脱脱献媚小太监嘴脸。
跟路砚南走到沙发坐下,路时曼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脖子:“大哥,对不起。”
她紧抿着唇,眼底满是自责,眨了眨眼将那股情绪压下去。
路时曼笑着仰起头露出脖子:“大哥,你勒回来。”
“路时曼,你有没有长脑子?”路池绪上前,捏住她耳垂吼道:“这玩意儿有勒回来的吗?”
“一天到晚,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狗屎,就该把你送到农村去挑大粪!”
“嘶,二哥!”路时曼打掉路池绪的手,揉了揉自已的耳垂:“这里只能季凛深捏。”
路池绪听到她这话,更气了,虎口掐住她下巴,手指捏着她脸颊:“谁可以?”
“二哥可以。”路时曼秒怂,压下去的情绪被路池绪这么一弄,立刻散了几分。
“二哥,我脑子里装的不是狗屎。”路时曼将他的手弄开,揉了揉自已脸颊:“我脑子里装的是你们。”
“你们才不是狗屎,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已。”
路简珩坐下,懒散靠着沙发椅背:“我说二哥,天天说送去农村挑大粪,你倒是真送一个啊。”
“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也没见你送一次。”
“路简珩,你想试试?我成全你。”路池绪转移目标。
季凛深将她所有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
看来,搬回路家住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
正好,趁着留在路家过年,年后直接赖着不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