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抬手按了按额角:“脑中仍觉混沌,不自觉出了神。”
岑瑶心挥手让人将食盒放到傅翊手边:“我问过大夫,郡王可用些川穹白芷鱼汤。”
她自觉程念影已被除去,眼下傅翊病中,正是趁虚而入的最佳良机。
此时不嘘寒问暖,又待何时?
傅翊淡淡道了一声:“有劳。”
岑瑶心也是个美人。
但傅翊心间一潭幽暗死水,连一丝波澜都掀不起。
倒是方才“小禾”
见交换无果后,并不畏惧,反而还认真思考起来的模样,仍牢牢印在他脑海中。
稍微想一想,便牙痒痒。
她不会认输……
她不喜欢他这般模样……
方才真该问问她,从前是谁对着傅瑞明说,他是一个好人,她觉得他极好的……
“郡王。”
“郡王?”
岑瑶心语带疑惑。
傅翊发现自己竟然难得又走神了。
见他脸色的确不大好,岑瑶心无奈:“我便不叨扰郡王歇息了。”
将知情识趣扮得恰到好处。
但郡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护卫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道。
那小禾姑娘将郡王都气得火冒三丈,脸色发青,却也不舍苛责。
可见真爱一个人是没什么道理的。
想到这里,护卫都被自己的念头惊了一跳。
真爱,这二字与郡王放在一处,似有些怪异。
晚间。
殷辉义受邀抵了岑家。
岑家人欲邀傅翊一同出席,岑瑶心摇摇头:“郡王怕见不得风。”
殷辉义闻声抬眼:“郡王?丹朔郡王?”
“正是。”
岑三爷顿了顿,有意提了一嘴,“他正得闲暇,送了我们瑶姑娘从御京回蔚阳。”
这就是透露二者关系匪浅了。
殷辉义神情古怪了一瞬,客套地应了声:“原来是这样。”
岑大这时主动问起:“听闻殷学士来蔚阳找人,不知可有岑家帮得上忙的地方?”
“我要找一位姓江名禾的姑娘,约莫一个多月前来到蔚阳,曾住蔚阳平安巷,后因误会被差吏捕入牢中……如今不知去向。”
岑三爷越听越不对。
这说的,那不就是……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