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后,对我很不满。”
“他派我来,一是要我来稳住岑家,不使他们起疑。
二是若殷恒保不住,殷家自然只恨我一人。
“而岑家若反应过来,知道皇帝要动手,万一决定干脆造反,于是顺手将我杀了先祭旗,那也只能算我倒霉。”
程念影堪堪总结出来:
皇帝既想傅翊给他解决心头之患,又要傅翊自己担责。
她的眉毛一下皱成了一团。
傅翊看着她的神情,突地念头一动,问:“若我死在蔚阳,你可会为我伤心?”
他轻笑:“蒋氏死时,你可都为她掉了两滴眼泪。
……我不如蒋氏?”
程念影不说话。
傅翊:“……”
好,真不如蒋氏。
“你怎会死在这里?你还有护卫。”
“蔚阳上下沆瀣一气,官民团结,当地有自己的地方军,若真有造反那日,几个护卫顶什么用?”
程念影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
“皇帝派你来,没有备下后手?就像上次夔州一样,备下军队等待号令。”
傅翊眉心动了动。
她极聪明,见过一次就记在了心头。
“我不知道。”
他说。
程念影不可置信:“你不知道?”
“嗯,许是皇帝想罚我擅作主张之过,他并未告知我可有后手。”
程念影怀疑地看着他:“那你这两日也并未焦急,还……”
还有心情同她纠缠。
“焦急又有何用?你何时见过我焦急?”
也是。
程念影从来没见过他焦急。
“岑家也未必会动手。”
傅翊淡淡道:“方才我问你那句话,你还未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