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的声音穿透门板变成细密的针,每根都精准刺进她最敏感的内心。
“唯独不要我的。。。”
她数着心跳默念。
是因为。。。她不配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得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
放在门上的手指蜷曲,她打消了推门而入的想法。
三哥的话不断在心中重复,每重复一遍,心里的围墙就筑起一分。
她转身回到卧室,没有开灯,蜷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脊椎弯成自我保护的弧度
大哥能填窟窿,二哥能借巨款,四哥能解燃眉。
唯独她递出的银行卡被塞回,像张被退回的病危通知书。
路时曼环抱住自已的双臂骤然收紧,室内明明很暖,她却觉得好冷。
这冷意分明来自体内冻结的自疚,正顺着血管生长出冰刺,把五脏六腑刺得千疮百孔。
或许,她根本就不配跟哥哥们同甘共苦,是她的问题,是她没做好。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问题,哥哥们跟父母决裂是因为她,什么都是因为她。
她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已不能这样想,但越是让自已不要这样想,就越控制不住。
这种情绪几乎要让她淹没,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季凛深跟路砚南谈完事情,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客厅里空无一人,路砚南看到茶室亮起的灯光,抬腿走去。
季凛深跟在路砚南身后。
茶室里的三人从钱聊到了季凛深,又聊到了怎么逼迫季凛深嫁进来,再到应该研发什么药。
茶室的门被推开的瞬间,三人同时闭上了嘴。
季凛深扫过茶室,没看到路时曼身影,脚步没有踏进去,转身朝房间走去。
路砚南回头睨着他背影,走进茶室关上茶室门。
“老四,把你跟霍北彦他们合作的资料跟合同发给我。”
“老三,吩咐你查的傅薄妄行踪也发给我。”
他坐下就是一通指令砸下来。
路池绪听到大哥的话,抬眸看去:“老四的合作有问题?”
“合作没问题,项目有问题。”
路砚南声音冷淡。
路池绪直接炸了:“霍北彦跟季凛深做局了?”
“操,敢这。。。”
“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