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深现在已经完美掌握这个技能。
可以通过她一个单音节就能判断,她接下来吐出的话是不是虎狼之词。
没有什么技巧,都是经验堆叠。
这么长时间下来,路时曼也习惯配合了。
在季凛深手贴上来的一瞬间,她就撅起了嘴,在他掌心亲了一下,?齿关松开时发出“啵”的轻响。
又趁人不注意,舌尖在他掌心舔了一下,舌尖卷着掌纹划到月丘处。
季凛深手背静脉骤然凸起,被舔舐的地方一阵酥麻痒意爬过,他捂住路时曼唇的手掌又往下压了压,食指指腹陷进她颊边软肉。
他一压,路时曼又一舔。
“季凛深,你还要捂她嘴多久?要不给你把手剁了,缝在她脸上!”路池绪将筷头重重在桌面上敲击。
季凛深若无其事收回手,放在膝头,五指张开又蜷起,手指轻抚过她轻吻舔舐过的地方,心里一阵荡漾。
路池绪翻了白眼,看到这辣眼睛让人不爽的一幕,眼前再好吃的菜都没了胃口。
年夜饭吃得很和谐。
餐桌上,该吃的吃,该吵的吵,餐桌下该踢的踢,该牵手的牵手。
路砚南坐在主位无视餐桌上一家子神经病,自顾自喝着酒,?琥珀色酒液顺着他仰头的喉结滚进衬衫领口。
美酒的醇香夹杂着吵闹的氛围,路砚南觉得整颗心都包裹在温暖的棉花里。
温暖明亮的别墅,可口的饭菜,面前是兄友弟恭妹可爱的场景。
幸福在此刻具象化。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一对合格的父母。
吃过饭后,谢翊吵闹着要打麻将,拉着路砚南、路简珩和路池绪去了棋牌室。
季凛深有些事情处理,去了客房。
留下路时曼跟路祁筠,隔着实木茶几对角相望大眼瞪小眼。
“四哥,你疼吗?”路时曼起身走到路祁筠旁边,盘腿陷进沙发靠垫坐下,食指指尖小心翼翼触碰他骨折的地方。
“嗯。”路祁筠肩胛骨抵着沙发背往后缩,生怕她没轻没重给自已压个二次损伤。
路时曼悻悻收回手,蜷起的手指在膝头蹭了蹭:“噢。”
两人无话。。。
几分钟后,路时曼再次开口:“四哥,你还疼吗?”
路祁筠瞥了她一眼,还是老实应了一声:“嗯。”
“哦。”
两人再次无话。。。
又是几分钟,路时曼突然直起腰往前倾,再再次开口:“四哥,你还。。。”
路祁筠‘啧’了一声:“疼,现在疼,一会也还疼,明天疼,下周还会疼。”
路时曼眸光熠动,声音带着兴奋:“天呐,四哥你不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长短句对应诶!”
“你好厉害啊,四哥。”路时曼拿起茶几上的砂糖橘,指甲掐进橘皮溅出细小汁珠。
将橘瓣塞到路祁筠嘴里:“奖励四哥的。”
清甜的汁水在口腔蔓延,路祁筠扭头看向妹妹。
见四哥看自已了,路时曼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倏然一笑。
路祁筠?胸腔传来闷闷震动,被妹妹的笑容灼了眼,也灼了心。
他垂眸藏住泛红的眼眶,希望妹妹可以永远这么笑,永远这么开心。
就算这笑容有点傻,看起来有种脑干缺失的感觉。
但比起妹妹的眼泪,他还是更喜欢她没脑子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