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丹看了看长孙彦登的画作,于是说道:“长孙老前辈,不知您可否同意让晚辈来,挽救一下您的这幅芙蓉秋菊图呢?”
“好啊,你要如何挽救啊?”长孙彦登问道。
易丹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笔,在刚才佑铭弄污浊的花瓣上,轻轻描绘了一会儿。不久,便见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落在花瓣上甚是好看。
长孙彦登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恩不错,有点手艺”
“长孙前辈过奖了,这是我跟我师父学了点皮毛而已,在老前辈面前献丑了”易丹说道。
“敢问你师父是哪一派的?”长孙彦登问道。
“我师父原本砀山上修派的”易丹说道。
“原本上修派?你师父是朱温?”长孙彦登把脸一黑,问道。
“非也,晚辈的师父是理贤”易丹说道。
“哦,元崇理啊。他师父清和都是后生小辈”长孙彦登不屑道。
“长孙老前辈在武林之中德高望重…”
“不用说了,我已经死了,不想与武林往来了”
“哦,对不起,那晚辈就不再提了”易丹连忙打住。
“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瞧瞧”长孙彦登说道。
易丹伸出手,长孙彦登替她把了把脉,说道:“没错,是有上修派的一点儿内功”说罢,他眉头一皱,抬头看了看易丹的额头和胳膊说道:“你还练过少林武功和听风堂的武功吧?”
“长孙前辈真是神人,这也能看得出来啊?”佑铭惊讶地问道。
“老夫年轻时候,在少林也呆过几天,当然看得出你这手掌的气道,一看你这骨骼就知道练过哪些武功”
“长孙前辈真厉害,不愧是武林前辈”易丹夸赞道。
“交武堂的霍英广,听风堂的秦正翱,按辈分算起来,都是我的后生晚辈,秦正翱还在跟朱温屁股后面转吗?”长孙彦登问道。
“长孙前辈,听风堂早已改名为磨刀帮了。秦堂主也已经去世多年了,您还不知道吗?”佑铭问道。
“什么磨刀帮?怎么乱改前人的东西?听风堂可是太宗皇帝亲自定的名,这帮后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长孙彦登斥责道。
“朱温篡唐之后,秦堂主才将听风堂改名的,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还请长孙前辈不要责怪”易丹说道。
“这个朱温品陋德鄙,天下都是他搞乱的,当初真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当年他把上修派的武功秘籍卖给了…哎算了不说他了”长孙彦登欲言又止道。
“早就听闻过长孙老前辈,内力深厚、剑法无双、道德高尚、无与伦比,没想到老前辈您隐居在这里岳麓山里,不与俗世浸染。这般心境,天下武林之中真是无人能及”易丹夸赞道。
“哈哈,哈哈,姑娘过奖了,没想到你这小小女子,竟然也如此知书达理。你都读过哪些书啊?”长孙彦登问道。
“回长孙老前辈的话,晚辈读过《道德经》、《论语》、《史记》、《诗经》《礼记》、《孝经》…”易丹一一讲来,如数家珍。
“恩好,够了,够了,一个女孩子,能读这么多书已经很不错了。你可知读书为何?习武又为何?”长孙彦登问道。
“读书是为了明事道、知礼节,习武是为了强体魄、扶困弱,请问晚辈的回答,老前辈十分满意?”易丹说道。
“好好好,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明事理知礼节的好孩子,才不像那些调皮捣蛋,不守规矩的人”长孙彦登说道。
“多谢长孙老前辈夸赞,晚辈受宠若惊了”易丹连连点头。
“我瞧你的骨骼,应该有二十了吧?但你这饰没有盘起来,不知可否婚配啦?”长孙彦登问道。
“回长孙前辈,晚辈的确已虚度二十载。还未曾婚配”易丹恭敬道。
“不行,为何这般年纪还不与婚配啊?”长孙彦登略带责问的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