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义军刀盾兵挥舞手中铁锤,抡在了一名鞑子步甲的肩膀上。
只一击,就砸碎了肩胛骨。
骨骼碎裂声响中,步甲破声嚎叫着踉跄倒地。
刀盾兵扑上去,举起锤子再度砸在了步甲脸上。
他刚直起身,一柄长柄大刀就带着凌厉的呼啸声横斩而来,正面斩下了他的首级。
穿着正白旗甲胄的步甲,收回长柄大刀,对面却是三根雁翅透甲锥长枪,一起刺过来。
他扭身躲开了两根长枪,可第三根长枪,锐利的枪头刺穿了他身上的厚甲,扎进了腰子里。
义军长枪兵猛然转动枪身,再奋力往回一扯!
得过肾结石的朋友们都知道,这个地方的疼痛,是何等的难以忍受,让人痛不欲生。
整个腰子被废了的正白旗步甲,那是疼的晕死当场!
他倒在了地上,大团鲜血裹着碎块流淌而出。
一双双的大脚,踩过他的身躯继续前行。
战事进入到了最为激烈的阶段,两边进入了全面的近距离搏杀阶段。
这个时候就是拼装备,拼士气,拼勇气,拼体力。
“冲上去!”
“冲!”
杀红眼了的鞑子旗主们,面对蒙古各部,没有了往日里的热情。
就差直接将刀给架在各位台吉们的脖子上。
蒙古各部没办法,只能是咬着牙,硬着头皮让以轻骑兵为主的牧民们,去强行冲阵。
迎接他们的,是弓弩与火铳,以及成排的如林长枪。
一队队的蒙古骑兵,不敢直接撞上来,在长枪阵前兜圈子。
火铳轰鸣,弓弩齐射。
从天空之中俯瞰,蒙古各部大面积倒地,人喊马嘶极为混乱。
蒙古骑兵的表现让鞑子很是失望,完全没有数百年前的风采。
好在也不是所有的蒙古部落都是如此。
科尔沁骑兵,就展现出了几分祖先的风采。
他们犹如一条长龙般,快速从侧翼掠过义军军阵,举起骑弓向着义军军阵远远抛射。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呼啸而来,砸的义军士卒身上叮当作响。
骑弓这种东西,对付无甲之人,那是利器。
可面对穿着铁甲的士卒,那就是笑话了。
士卒们只需要低下头,就可以任由箭雨洗礼。
义军也没有白白挨射。
从兵线上返回修整的火铳兵,与弓弩手们一起前出,给予科尔沁部还击。
都是覆盖射击,若是闯入了覆盖区域,那就只能是拼运气了。
若是有家中先祖,在地府里把头都磕破了,说不得能冲出枪林弹雨。
科尔沁部落的某位台吉恼了。
竟然真的不管不顾的,以轻骑兵来冲击阵型严整的步卒方阵。
火铳兵与弓弩手,迅速后退隐入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