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爱意值:18】
坐在对面的燕停眸光真诚不似作假,裴训之忍不住问:“你不觉得朕的眼睛很奇怪么?”
燕停薄唇一抿,当即计上心头。
“哪里奇怪了?您这只灰色的眼睛,就像高山一样辽阔,您那只蓝色的眼睛,就像是江水一般悠长,这说明您是天生的玉昭君主,万里江山尽在您的掌握之中。”
念小作文似的夸完人,他又委委屈屈地补上一句:“要说奇怪,我腰上的胎记才奇怪呢。”
话只说一半,裴训之的好奇心被勾起:“什么胎记?”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我愿意给陛下看。”
燕停牵着裴训之的手来到床边,伸手欲解衣衫,又不放心地往外瞧:“外面没人吧?”
宫女全在桥那边候着,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是不敢擅自闯进来的。
在沉水楼里伺候的就只有落落,她先前被打发去做事,如今楼外别说人了,连鬼影子也见不到。
确保万无一失后,燕停这才慢吞吞地解衣带,解到一半再次停住,耳尖红得像是能够滴出血来:“我还是害怕胎记被其他人看见,陛下能不能上榻,将床幔放下去?”
他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有裴训之在,宫里的人巴不得离沉水楼越远越好,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往这儿凑。
鬼使神差的,裴训之还真听了他的话。
抬脚上床,床幔晃晃悠悠地落下,不仅隔绝了视线,还阻挡了一部分的光线。
帐内有些暗。
但燕停的肌肤是真的白,即便是在这片沉闷的昏暗中,依然如同最上好的瓷器一般,莹润生辉。
揭开半掩的衣裳,裴训之挑了挑眉。
哪有什么胎记。
那截纤细的腰肢上,分明干干净净,连颗痣也没有。
如今虽然还未入秋,但夜里仍然会冷。
燕停上半身已经没有衣物蔽体,他本以为自己能扛住,但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这副病弱的身子。
想要扯被子盖一盖,可才刚伸出手,就被裴训之掐着手腕高高举过头顶。
他眨了眨眼,感受到裴训之的另一只手正在摩挲他腰上的软肉。
指腹带着薄茧,触感格外的明显,好似有源源不断的热气从那里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原本白皙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粉,似桃花被雨水冲淡过后的颜色。
“燕停,”裴训之低声唤着他的名字,那对异色双瞳紧紧锁定他,如同山林间的狼盯上了猎物,只待将其分而食之:“知道欺君会有什么下场吗?”
欺君之罪,当然是诛九族的大过错。
燕停摇摇头,状似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形状完美的喉结上下滚动,弧度漂亮极了。
帐内诡异地安静一瞬。
紧接着,暴君欺身压下,铺天盖地的侵略气息将燕停包围其中,伴随着十足的压迫,让他整个人无法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