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折玉皱起眉,刚想要拒绝,就听身边的兰迪斯答应了下来。
“可以,不过为了确保你的忠诚,你要发血誓。”
瓦洛兰看着周围听到这句话后面色凝重的血族们,眨了眨眼,奇怪的问:
“什么叫血誓啊?”
瑞尔倒吸一口凉气,语气沉重的解释道:
“所谓血誓,是唯一能够束缚血族的东西,作用在血族的血脉当中。”
“发出血誓的人要毕生遵从自己的誓言,如果违背,会浑身血液躁动,直到破体而出。
是血族最残忍的死法。”
浑身的血液有了自己的思想,完全不顾主人的意愿离开血管,沸腾到炸裂。
一想就感觉绝望。
瓦洛兰脸色变了变,想起了那天被伦恩抓住按在餐桌边的时候。
那位站在季折玉身边的管家动动手指,他就好像浑身都要炸开了一样。
那个血誓,只会比那时候的感觉更加可怕吧?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看向伦恩,小声问:“你还要去吗?”
伦恩面色未变,点了下头:“要去。”
瓦洛兰惊愕道:“这么可怕你也要发誓吗?”
他曾以为对血族来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圣水洗礼,也就是浑身浸入银水当中,直到皮肤破碎,血液流干。
但现在看来,那个血誓好像还要更加可怕啊。
伦恩单膝下跪,提起匕首在自己手腕间划过一道。
这道伤口划得又深又重,很快有血源源不断的流了下来。
地面上的血迹逐渐汇聚成一小滩,离得近的瑞尔眼瞳变幻,有些控制不住的躁动。
很快,那滩暗红色的血迹逐渐形成一个法阵的纹路,勾勒出一个神秘又复杂的图案。
阵法转瞬形成,绽放出耀眼的暗红色光芒。
至此,血誓已成,再无更改的余地。
一旦伦恩背弃自己的誓言,就要承担血誓反噬的后果。
他收起匕首按住了手腕上的伤口,站起身露出一个释然的笑。
“我不会背叛诺言,又为什么要害怕违誓的后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