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持续努力了三天的九皇子,又病倒了,不得不请假休息。
他提着布包,拖着病躯,四处派发自己的九桃神火皂。
芳翠斋一块,浣衣局一块,观澜斋一块,福清宫两块,永华宫两块,再给慈宁宫里来一块。
连上给萧月和薛芷兮的,一共发出去十块,还剩五块。
留着,日后再送。
六个宫里,宁雪念和慧静最新鲜,迫不及待地用了,云嫔、娴妃和伊昭仪不紧不慢,到晚上洗漱时才想起来,试用了一番。
至于慈宁宫和观澜斋,以及孙静竹,都只将手工皂放着。
一日过去,第二日早上,宁雪念拉着夏景,让男孩闻自己身上的桃花香。
娴妃也凑热闹,在夏景身边投放香味。
再好闻的东西,也经不住这样围绕,夏景忙赶去了上书房。
被桃花香熏的晕晕乎乎,他无心学业,在描红本上泼洒才华,不多时,完成了一副龟兔赛跑的故事。
张赞禹走来,撕下书页,打了薛昭矩,完成了基础流程。
薛昭矩摸摸酸麻的手心,回想九皇子刚刚的画,看向夏景的眼神带着犹豫。
夏景发觉了伴读的眼神,下课后问:“怎么了?”
周围还有别的皇子,薛昭矩没有说,夏景准备与男孩到僻静处问,却见到宁文焕走了过来。
男孩立在夏景身前,神情倔强。
他弯下腰:“前几日的事,是为兄不对,还望九皇弟原谅。”
夏景翻开心中的记仇小本,宁文焕这是说向张赞禹告密的事。
宁文焕不会主动道歉,定是有了什么变故。
夏景又想到几日前,娴妃说要收拾宁文焕,萧月说让她来的事。
竟真的有用了?夏景惊讶。
不过,看宁文焕倔强的眼睛,不似真心服气,而是被外力压着。
是自家阿母买通了顺嫔?
“无事,我早已经忘了,六哥也不必放在心上。”夏景说着,擦去了记仇小本的名字。
不论真心道歉还是假意道歉,不是大事,九皇子宽宏大量,这就算揭过。
宁文焕起身,表情僵硬,显然很不认同这次道歉。
夏景看他的亲密度,本来告密事件发生后,还维持在50,现在道了歉,反而降低了,成了49。
罢了,宁源中也是49,再多个49也没什么,只要别惹我就行。
这一牵扯,上书房的伴读们已结伴离开,夏景也没留薛昭矩问。他大约猜到男孩要说什么。
看了龟兔赛跑之后要说的,还能是什么?
无非是九皇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天纵奇才玉树临风,为何不将时间花在正事上。
他不准备与薛昭矩争论‘正事’的定义,索性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