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都是好东西。”娴妃笑道,“我替那孩子谢过淑嫔娘娘。”
“姐姐打趣我呢!”萧月跟着笑。
笑完,她看夏景,提起另外一件事:“‘小矩子’是什么称呼,怎么能这么唤人家!”
没等夏景开口,娴妃拉住萧月的手,笑个不停:“这个我知道,元嬷嬷与我说过,是那个孩子……”
在薛昭矩不知道的地方,他再次社死了一次。
而且,这种和宫里有关的趣事,传播速度飞快,可以想象,几天后,薛昭矩的社死范围将扩散到整个皇宫。
夏景为薛昭矩默哀两秒。
娴妃和萧月口中,左一句上书房,右一句薛昭矩,宁雪念听着,嘴巴慢慢瘪了起来。
夏景起身,拉着女孩去了院子里。
本来热闹的堂屋,没了两个孩子,顿时冷清了许多。
一些不便在孩子面前说的话,也能说出来了。
娴妃琢磨片刻,道:“景儿说,他上课画的东西,都被张大人收了去,我有点儿担心这个。”
“姐姐的意思是?”萧月吓了一跳。
“只一两次不算什么,哪个孩子不喜欢乱涂乱画?就怕那张大人积攒着,是准备集成一摞,交给皇上瞧。皇上一下子见到如此多的画,难免降下责罚。”
娴妃怀疑得很有道理。一般而言,遇到小皇子上课乱涂乱画,要么直接撕碎,要么放着不管,哪有塞进袖子里带走的操作?
娴妃难免怀疑,张赞禹是在收集证据。
这冤枉了张赞禹,这个思维灵活的老学究,只是觉得九皇子画的很有意思。
但在结果上,娴妃没有错,张赞禹的确将画带去养心殿,给康宁帝看了。
萧月眯起眼。她已不是去年那个遇到事情只能惶恐不安的昭仪,她思考,怎么能解决这个祸患。
“妹妹莫慌,我让绪儿去问一问。”娴妃安抚道。
不用宁守绪出马,徐公公领着一队人,已经到了静怡轩外。
听到动静,娴妃和萧月走出来,都很疑惑。
徐忠德领着小太监们,向两位娘娘请安。
“这是皇上赏赐给九皇子的。”徐忠德指挥太监们放下箱子,又从怀里取出康宁帝的亲笔画,递给萧月。
太监们风风火火地进来,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徐忠德还得去别的皇子那边送画。
除了不在宫里的大皇子,从太子到五皇子,从七皇子到八皇子,都要跑一趟。
唯独六皇子除外。这就是康宁帝后来的吩咐。上书房的事,从来逃不过康宁帝的眼睛,包括今日上书房的争执。
丽秀宫里,顺嫔从宫女太监口中,得知徐忠德去了一个个皇子宫殿,让太监收拾了院子,让宫女为自己整理了衣裳。
她等啊等,等到太阳下山,也没见到徐忠德的人影,脸一下子白了。
诸皇子那都去了,唯独没来丽秀宫,含义很明显。
静怡轩里,娴妃和萧月则是一头雾水。